叶卿卿本来只是想着替墨定渊挡一挡，他虽然腿是假瘸，可中毒却是真的，万一长靖王下手没个轻重，伤着她家男人怎么办？

可长靖王却好像跟她较上了劲，一张脸红了紫、紫了黑，气都快憋到脑门儿了。

她只好道：“长靖王，您是长辈，不会打算跟我一个小辈过不去吧？”

长靖王听到这话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有些失态了。

眼瞧着对方递了个台阶，他便顺势收了手，看叶卿卿的目光也变为了赞赏：“你这小姑娘不错，比你外公跟舅舅都厉害。”

连煜很想提醒某人，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人家“风一吹就倒，连花瓶都比不了”。

墨定渊叫住他：“正事要紧。”

连煜这才惊觉差点误了正事儿，赶忙正色道：“那些人的背景都查过了，除了北漠的探子之外，还有齐王跟景王的人马，就是不知道，他们俩跟花影有没有勾结了。”

墨定渊的眸色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老二……老四……”

叶卿卿听得云里雾里：“怎么回事这是？”

连煜便挑重点，给她讲了讲。

之前墨定渊因为叶卿卿，误打误撞去了一趟花满楼，发现花影极有可能是北漠人，便立马下令让人暗中彻查。

结果发现花满楼确实是一个北漠的探子据点，那花影表面是花魁，暗地里是长京城所有北漠暗探的头目。

他们在调查期间，能明显地察觉到他们在谋划什么，但是一直没有眉目，便没有打草惊蛇。

直到长靖王夫妇归京前后，他们的异动突然开始变得频繁起来，看似毫无关联，但是最终都能牵连到长靖王府上。

送菜的，卖酒的，修墙的，翻瓦的……

这些看似毫不起眼的人物，却都有北漠探子插手其中。

而他很快发现，就连家里，也被探子渗入了。

他父王母妃归京，不可能把封地的下人全部带来，所以只带了一些心腹，而余下一般的洒扫粗使，都是从牙婆那里选的一些身家背景干净的。

可他那日回家路过院子，扫地的家丁看到他之后，却弯腰行了个半含拱手礼。

那种礼，看似跟寻常礼节没什么区别，但若深谙官场之道，便能一眼看出其中端倪。

在那种重礼重节的官宦世家，下人对文官武将、上官下级的行礼方式都是有细微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