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她一嫁人就被迫去了西关,就算后来不在边关了,也只能回封地待着,身份敏感得想回京都回不了。
她一边说,一边懊恼地敲着自家脑袋:“怪我,都怪我……”
楚青竹连忙地抓住她的手,柔声地道:“是我自己选的路,怎么能怪你呢?”
“怎么不怪我?我要是早知道你过得那么不好,早冲回来,把那姓叶的碎尸万段了,你也不至于被那一对狗男女那么作贱!”
长靖王妃灌了一口酒,越想越是来气。
连弈那王八犊子,怕她一时冲动抗旨回京,这些年来一直将叶家的消息压着不给她知晓。
而楚青竹给她的回信也全都是报喜不报忧,叫她以为她过得好极了,连带着对叶进堂都有所改观,还以为是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直到这次楚家出事,楚青竹的事儿也瞒不住了,她才全部知晓……
她猛地抓住楚青竹的手,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对方的眼睛:“我就问你一句,你对那叶进堂,还有没有感情?只要你说没有,我明个儿就提刀去宰了他!”
楚青竹吓了一跳,虽然早知道她是个混不吝的,可嫁人那么多年了,怎么这说宰人就宰人的脾气还是没改?
赶忙地道:“虽然这些年我对叶进堂的那点爱意早就被蹉跎完了,可你也不能胡来啊!他可是一朝宰辅,你宰了他,是打算让长靖王府上下全给他陪葬?更何况他再不济还是我女儿的亲爹,卿儿已经跟定王订了婚,他死了,谁来送卿儿出嫁?”
“真是便宜他了。”长靖王妃想到自己日后留在长京城里,少不得跟叶进堂打交道,心里就气得不行。
她真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手起刀落,直接把人给宰了。
满肚子的火没处泻,她索性站了起来:“来来来,好久没打架了,陪我过两招!”
楚青竹叹气:“我可是来做客的。”
“少来,”长靖王妃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云楠,给楚夫人拿条绑带来!”
楚青竹扎好袖子之后,在院子的兵器架上挑了杆长枪,拿在手里掂了掂。
兵器这东西,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长靖王妃挑了两把短刀,冲着她扬了扬眉:“你这些年怕也没机会好好练功夫,我用这个,可别说欺负你。”
楚青竹将枪一挑一压,枪尖指着地下:“让我?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