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氿只好走向唯一还没动的涂山月,他一身红黑色的秀美衣裳,身段和皮肤都是顶好的天香国色。
“哟!姑娘!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铁匠铺啊!”
真正的女子站在他身后,颇为没心没肺地问了一句路,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影响为何会如此恶劣。
涂山月额头青筋暴起,慢慢转身,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有些扭曲。
尽管他的确生得极美,可活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错认他的性别!
何况看这人的身材,必定是个女子!
“阁下在问问题之前,是否应该先自报家门?”
这些百姓肯定是把慕氿脸上的面具误认成海国的皇帝直属杀手组织“鬼”的信物,怕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斩杀,这才溃散逃离。
涂山月掌握着海国的地下情报网,也和鬼组的人打过照面,慕氿的面具虽有几分相似,但是细看还是能发现不同。
这人应该不是本地人,否则戴着这种容易令人引起误会的面具,都已经是足以被斩杀的罪过。
慕氿看到涂山月的脸,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直到视线下移——锁定在他敞开的衣衫内——
过于平摊的胸部和紧致的腹肌都告诉她好像误会了眼前这人是……女子……
“额……对不住哈!你长得太好看了!我以为是什么大美女……”
慕氿的解释十分实在和苍白,不过好歹也没敷衍涂山月。
“我是锻造师,听闻贵国的锻造术极为先进,特越洋前来学习!不知……兄弟可否为我引荐一间铁匠铺?”
这话一出口,涂山月就不禁大笑起来——掩唇弯眉的模样也是风情万种,看得慕氿眼睛发花。
“锻造师?你一个女子?”
涂山月真是怀疑他和这个莽撞女人的身份是不是该换换!一个身为男人的花魁,一个当了锻造师的女人……着实可笑!
“谁规定锻造师就不能是女人啦?”慕氿被涂山月突如其来的嘲笑弄得窝火,“在我家乡,百行百业,百职百族,无论性别无论种族都可以胜任,能者居之,贫富贵贱与否也是用双手争取,你不也当了花魁!肯定还是绝色的那种!”
一本正经地说出她心里的事实,分明内容是奉承,可涂山月却听不出一丝奉承之意。
这女人是发自内心地觉得他好看,现在的涂山月既没有表演,也没有着妆,她仅是对着一张素颜,就把他夸上了天!
多数人于他好意,都是为了涂山月的姿色甚至真心,像她这样看一眼就夸赞至极毫不遮掩,归根结底就是为了争辩个男女平等……
那还真是头一次见!
见涂山月还是一个劲地笑,慕氿愈发困惑。
“我说错了什么啊?你就在那笑个不停……”
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摆摆手——
“无事,只是觉得你与众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