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涂山月生气她可是想尽了办法才让他情绪平复了些许，这次比上次严重多了！

然而慕氿并未意识到，这边的确把涂山月安抚好了，可她的一系列举动却让龙染更加不平衡。

她从来不会这样主动地对自己展露这一面！甚至还千方百计地安抚情绪！

涂山月的样貌是一种近乎颠倒众生的妖媚，龙染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难道她更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

都宠上天了！他很难想象慕氿对涂山月没有任何心思。

可事实上正是如此，她能把他当做同伴，当做家人，却绝不可能将涂山月放在恋人以上的存在。

家人的羁绊也许不会刻骨铭心，但是若是把心交出去，这辈子都无法逃离这段桎梏！

慕氿是被囚禁在过去的人，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胆量和其他人走向更加明媚的未来。

实现目标之后还剩什么，之后又能做什么，慕氿都不是很清楚。

但是光是将千锻消亡的一切从黑蛟的噩梦里解救出来，就近乎花光了她所有的气力和努力。

别的不敢多想，也不会奢求。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龙染的审视让慕氿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男人一见面会吵闹成这个样子……

“月月是我早些年从海国带回来的契约兽，九尾妖狐，这样说你满意吗？”

“只是契约兽？”

他不是不相信慕氿的话，也不是不相信她本人，只是那狐妖的态度和她极为宠溺的姿态都让他嫉妒。

分明是他言出不逊，慕氿却丝毫不顾及龙染，尽全力去稳住涂山月。

而涂山月被她这样对待，态度也没有丝毫缓和，好像她的付出都是应该。

“当然只是契约兽啦！月月当时不小心想暗害我，结果被我反制，就变成现在这样啦！”

“……”

现在龙染对慕氿没心没肺的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不是他亏欠你吗？为何……”

“哪怕不是我情愿，可是月月牺牲的比我大多了……”

慕氿微微一笑。

“天地契约的主仆，永远无法解除，而且生命力和妖力都会共享，这你知道吧？”

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阿月的血脉力量完全碾压我这个半妖，所以契约缔结，他的生命力和妖力近乎有一半全部流到了我的身上，否则我在你的寝宫就被……”

说到底，是她占了涂山月的便宜，涂山月作为契约兽也无法离开她太久，她成了他的牢笼。

也许涂山月到现在也不是心甘情愿被她束缚，他作为海国的花魁，半生被禁锢在小小的花街，在各色垂涎他美貌的人之间游走。

若不是那次他以为能脱离桎梏的意外，也许现在的涂山月能更自由地在灵界旅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不欠他！”

龙染很笃定这个结论，慕氿也说得很清楚，这契约明显是涂山月自己主动无意间促成，凭什么要让慕氿接受这一切，还要这样委屈！

“我不欠他，可他也不欠我呀~”

慕氿的表情恢复明媚，转身走向被陆吾照看的孩子们。

“他对我很好，对别人如何就不重要，我对他好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