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龙染还是觉得有必要问一下———

“你……你知道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吗？”

“知道啊！生理构造的差距呗！器官之类……比如你……呜呜呜！！！”

为了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龙染转身欺上捂住她的嘴，慕氿也被拽到热水里。

为什么只要想法稍微正常一点，她的回答就从来没让他正常过？！

“终止这个话题！我现在把话说清楚！”龙染深吸一口气，“你对男人太没警戒了！平时也和异性保持这个距离很不妙！说到底你的长辈没有教过你男女有别吗？！”

慕氿的神情突然暗淡，龙染想起她的长辈除了可能是慕玄机的那人都不在了，顿时有些内疚。

松开手，龙染又潜进水里，只露出一对龙角和上半脸颊。

“没有，真的没有，”慕氿也放松了一些，任由逐渐颓废的身体浸泡在热水里，“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交给师傅了，后来师傅为了磨炼我，也为了让我凭实力去获取锻造材料，将我放入远古森林……可后来师傅被人袭杀，森林的入口被完全封锁，我在那里呆了大概三十年，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的语气有些自嘲——

“衣不蔽体，还得每天用四肢和牙齿跟猎物搏斗，我哪里有时间去管那些？好在我混进了狼群，头狼唯一的孩子死去，我代替了它……整整三十年……”

女子的声音愈发颤抖，龙染的瞳孔也骤然收缩。

“哪怕光着身子它们也不会说什么啊……”慕氿的眼睛里泪光闪烁，“父皇也没办法，禁制只有师傅能修复，当时师傅受了重伤，根本没办法打开，三十年——我就那样和狼群一起生活三十年，没有任何同族，甚至会说话的妖族也没有，有的只是怪物和无尽的天灾。”

“那些在出来之后也没人告诉我，皇宫真正在乎我的人没几个，说实话那时候……我真觉得狼群都比同族所在的皇宫温暖多了…山洪大作，银纱为了让我逃走……她被…大家也经常被怪物袭击，我的能力不如一般狼兽，有时会脱队，好几个人都因为我死了！！！”

她捂着眼睛，声音愈发无辜——

“我真的没时间去学那些，出来之后就开始学习神锻术，师傅为了补偿我什么祸都愿意闯，捅了娄子还有我哥给我兜着，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可后来大家都消失了！我就是想学，也没人教我了！”

这件事慕氿甚至没有和白愈包括逆浪的任何人提起，这是她难以启齿的过去。

因为她的无能，失去了她第二个母亲，她有时候的确会怀疑……慕氿，千锻的公主，是不是带着不幸的力量——

所有的家人，都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