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好救治。
这火车上什么急救设备和药物都没有,没办法输血扩充血容量,没有条件做手术找出出血点进行及时的止血……
唐医生来到陆香芸面前,问她:“你要怎么治疗,你先跟我说说。”
不问清楚,他是不会松口的。
刚才段景川告诉他,这个小姑娘会看病,懂医术,而且很厉害。
到底厉不厉害,他得亲自确认。
他不能轻易让段景川背上人命,惹上麻烦。
陆香芸没有回答唐医生的问题,她一直看着坐在隔壁双人座上的小男孩。
男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哭得稀里哗啦,满脸泪水,但他却格外安静,连一丝抽泣声都听不见。
“那是你爸爸吗?”陆香芸走过去,问他。
男孩点点头。
陆香芸眼底渐渐染了红,嗓音却仍旧淡淡的、柔柔的,“你爸爸一年前是不是去医院做过手术,摘掉了一个肾。”
“嗯……”男孩吸了吸鼻子,“姐姐你怎么知道?”
她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道缝合的不专业的奇怪的疤痕,她曾经也有过。
而且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陆香芸问完话,起身来到唐医生面前,说:“怎么治,我有我的办法。你不是病人家属,没有资格和权力阻拦我。”
赶来的列车长左右看看,拿不定主意。
这事儿越搞越复杂了,真是有点麻烦。
患者又没有同行的大人,要听谁的呢?
为了节省时间,段景川拿出身份证件,递到列车长面前。
“我是段景川,京城大学高等研究院教授。出了问题,责任我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