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只觉得好强大的威压不断逼近,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好一阵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根本来不及反应,再回神之际,自己已然被掀飞出去,好一个实打实地狗吃屎,还真是好不难看。
沛儿吓傻在原地,衣襟大开亦没有察觉,转身之际,只见一件宽大衣袍,已如戏法一般完好地披在自己的身上。而后眼看着那温润俊美的脸,眉心微蹙,眼神之中明显透着几分狠戾,不断地逼近那独眼男子。
“花宫主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独眼龙连滚带爬地扯着花青岚的衣袍,如狗一般摇尾乞怜,能活着,谁且愿意死呢。
花青岚俯下身来,且看这跳梁小丑,未免有些太不中用,本来完全可以看看他到底能掀出几许波澜,只是他错就错在,万不该去动沛儿。
花青岚猛然动作,一把捏住那张龌龊至极的脸,果然心是猥琐的,人也是萎缩的。不堪入目。
花青岚下意识地暼了眼春华秋月,声音之中,哪里还有往日那般温柔。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等着过年吗”
春华秋月立即知晓花青岚的用意,只怕是,宫主当真是宠爱这沛儿的紧,有些场面太过血腥,舍不得她受到半点惊吓。
只是不曾想不过这一个转身,失神之际,眼看着那独眼龙,不知从何幻出一枚匕首,正准备瞄准花青岚后心便刺去。
“宫主当心”待沛儿反应过来时已是不及。只听“叮”的一声,不知哪里飞出的一枚石子,替天行道一般打在那独眼龙的手腕上,一个吃痛,匕首已然跌落在地。
独眼龙绝望而不甘地望向那紫金长袍之人。
“是,是你,你没死……”独眼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仙门百家谁人不知,司徒无情死在那魔祖之手,且死相简直好不凄惨,死得那叫一个透透的,那么眼前这抹紫金长袍,且又是谁,单看相貌,除了眉眼之间有几分稚气以外,简直是像极了司徒无情那厮。
“你什么你,我就是我,只是你这最后的遗言还当真是好不华丽”不等花青岚反应,染儿不知何时已然抢下一步,将那独眼龙制服。
眼看着颈间被人扼住,什么名门正派还真是好不阴险,虽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无不妥,只是堂堂修道之人,如此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寻常凡人,传出去只怕叫人不耻。
染儿双眼微眯,自然将这独眼龙的龌龊心思看出个七七八八,只可惜,我染儿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什么天下苍生。我染儿可以不甚在意,只是沛儿是自己活在世上,最后的相濡以沫的亲人,任谁想动她一根头发,怕是不行。心乱了,手上便失了分寸,明显地“咔嚓”一声,清晰地骨骼碎裂之声传来。
“染儿不妨留他一线生机”花青岚竟然开口了,染儿自然不好驳了他的面子。猛然松手,一个带力。
独眼龙瘫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虽然如今这般模样,只叫人不忍直视。奈何花青岚着实想不明白,自己与这独眼男子到底有何恩怨,值得他如此以身犯险,只是有什么恩怨大可朝着我来,要挟一个小女子,且算什么本事。花青岚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说,谁派你来的,潜入我霄渺峰,意欲何为”
独角龙只觉得下巴仿佛被捏碎,原以为这花宫主会是什么心慈人善,软弱可欺之辈,只想着以那不太识趣地泼辣女子相要挟,要这花宫主且交出那内门心法,自己也是机缘巧合听那杀千刀的阴损小人风逆提起,虽然那小人已然不得好死,真假自己自然无从查证,只是若是当真如他所言,这内门心法,如此妙不可言,配上自己这残缺之身,简直量身定做一般,不过是以身试险,又有何不可。
不得不说,富贵险中求,自然是没错,只是若是掂量不清自己的斤两,自作孽,便怨不得谁。
眼看着花青岚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独眼龙再扛不住。
“我说,我说……”声音吞吞吐吐,口吃一般,只是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却是无比艰难。
花青岚只是冷冷地暼了眼,只当眼前这是一条疯狗。
“大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潜入你霄渺峰,自然无人指使,原本只为那内门心法,无心伤人性命,奈何那泼辣丫头,太过**,耐不住这春闺寂寞,或是觊觎大爷我的雄姿英发,只想着委身**……”
不等独眼龙将话讲完,花青岚已然抢先一步动作。嘴角只是勾起一抹笑意,眼角却射着寒光。
“你,去死吧”
只见那令人作呕的长舌耷拉至下巴,花青岚起身之际,一把匕首飞快祭出,只将那恶心脏污之物齐根斩断,手法当真是好不利落,相比先前,轩辕幽为其净身,技术指不上要好上几分。
独眼龙只是怒瞪着双眼,眼球爆出一般,张大着的恶心无比的血盆大口之中,还残存着那浓黑色的血气。
染儿只是狠狠地一脚踩在那早已僵硬的尸体之上,险些伤了沛儿,足够你死得不能再死,只是为何明明是自己心怀不轨却还要恶语嫁祸她人呢。只是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要怪只能怪你最后的遗言不够令小爷我满意,如此,便不得不赏赐你一个不得好死。染儿正准备动作,将其挫骨扬灰,亦难解心头之恨。
“染儿,够了”花青岚只看着染儿眼底那渐起的黑雾,心中先是好一阵发寒,只觉得从谁身上看到过一般,不是那魔祖且又是谁,唯恐染儿被心魔所控,不得不及时阻拦。
只是终是迟了一些,眼看着那半空中,随处飘落的齑粉,花青岚不禁蹙眉,却看到那紫金长袍之人,眼神之中,只如鹰隼一般的狠戾,那嘴角勾起的笑意,与那俊美非常,人畜无害的脸,还真是有些不太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