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金灵一直就觉得不对,这一切,未免太过凑巧,事出反常必为妖。
离夜猛然心头一颤,只看着云烈与金灵那不同寻常的反应,便知道自是有什么不妥。
“你要干什么”眼看着金灵随手一个发力,一只山鸡便落在了离夜的怀抱里。
“怎么会这样”离夜猛然退后了一步,手头一颤,那小心怀抱了不知多久的山鸡便坠落在了地上。
“师娘她,娘子,师娘她没死”云烈将手轻轻地搭在金灵的肩上,简直不要太过欣喜,只是无人体味到。离夜此刻的心情。
“哈哈哈,阿九,为夫怕是这辈子,无颜再面对你”
一场盛世婚礼,最终以一场闹剧收尾,看戏的人亦或是意犹未尽,只是有谁真的在意演戏的人,已然声嘶力竭。
“首座”司徒无情简直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只是,自己还是想要问上一句。
“如今,你可满意了”
眼看着离首座心里藏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好不风流快活,竟然你,分辨不清自己的心,如今,已然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对不起”离夜一遍遍嘴上说着对不起,腿上只觉得失去了力气,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纵使我离夜再混蛋,可我也是个人啊!我也有心,也会痛,也会当局者迷,也会情不自禁,也会一时失控,也会做错事,只是,这次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师尊要杀要剐,只管动手吧”离夜抬眼便对上冼宫主那满是狠戾的目光,眼看着那一掌直奔着自己的发顶劈下,双眼懒懒地闭上,仿佛是一场救赎和解脱。
“谁敢”一青一墨绿很快出现在众人眼前。女子清丽脱俗,颇有几分嚣张凌厉,男子目光如炬,仙骨铮铮,气宇不凡。二人只是随意一站,强大的气场瞬间让众人心生畏惧。
“哦?宵小鼠辈,亦敢在本座面前造次”冼宫主不禁作响,如今仙门百家,哪里冒出这两号人物,只是管他是谁,都休想搅了本座的好事。
高手过招自然是不同凡响,众人只觉得憋着一口气,便是大气亦不敢喘,生怕错过任何一招一式,原以为当今仙门百家,冼宫主自然是无人匹敌,如今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应儿”羽嘉一时情难自控竟然忘了称呼的问题。
“嫂嫂无需挂心,离夜无碍”离夜手捂着胸口,任由羽嘉搀扶着自己。原就以为,这毛犊,羽嘉夫妇自然不会只是蓬莱仙岛的逍遥散仙那般简单,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每个人都有保留秘密的权利,只是如今自己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牲,万人不耻的笑柄,恨不得人人得以诛之,离夜何德何能,有此机缘,得哥哥嫂嫂如此垂怜。
羽嘉眼看着离夜这万念俱灰,不死不活的模样,只比先前紫林仙府之时怕是好不了几分,也顾不上其他,一个瞬移,离夜还没反应过来。
眼前这一片狂风不断卷起着巨浪,水天连接,暮色苍茫之下,不禁平添了几分肃杀与凄凉,本是毛犊羽嘉看惯了几万年的夕阳西下,只是在不同的人眼中,不同的心境下,所思所感,自是不尽相同。
“应儿不妨先行安心在此处养伤,其他的事,日后再做打算”羽嘉正准备查探离夜的伤势,却被离夜随手止住了。毕竟男女有别,便是毛犊羽嘉二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亦不可如此轻浮孟浪。
只是羽嘉未免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傻儿子当真是像极了那冥顽不灵,执拗的爹。心中这才只是想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娘子,娘子那傻小子可还好”只是毛犊未曾想,自己这才刚进门,便对上了那傻小子难免有些灼热的目光。
毛犊不禁有些挠头,自己就该早些记住娘子的话,当真是不能背后议论别人,就算是道人长短,也不该在正主面前,至少应该小点声才是。
羽嘉上前,在那榆木疙瘩头上不重不轻地敲了一下。
离夜只看着这夫妻俩的相处模式,打打闹闹之间,仿佛举手投足间,每一个眼神中都渗着无尽的缠绵的爱意,说不羡慕,自然是假的。
“师尊他,他可还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得不说,抛开今日冼宫主有些令人费解的举动,对于离夜来讲,无疑是一个好师尊,不是流连于自己霄渺峰首座,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高无上的荣誉,而是冼宫主对自己的悉心教诲。只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离夜自作孽不可活,又岂能怪得了谁。
“放心,死不了,也就是经脉俱废,没有个三五个月的调养,莫在想着伤我儿,咳咳,再找阿离麻烦”果不其然,毛犊收到了来自羽嘉最亲切的问候,那眼神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呢。
青桐山
“君落至尊,可否容老夫为颜宗主诊治一番”百草道人只看着君落紧紧地抱着颜幽不肯松手,虽说是同门之谊最是情深不过,只是颜幽本就伤势过重,只怕是片刻亦是耽误不得。
眼看着颜幽缓缓地抬眼,望向那百草道人,只是有气无力地说了些什么……
「纵使我离夜再混蛋,可我也是个人啊!我也有心,也会痛,也会当局者迷,也会情不自禁,也会一时失控,也会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