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公子,你认错人了”怜儿正想着离去。却被张庭拦住了去路。
“怜儿还要再弃我而去一次吗?五年了,怜儿要我找得好苦。怜儿,可知这五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能去的地方,可以去的地方,除了那天界,冥界,只怕是我都找遍了,怜儿莫不是有意躲着我,彻底厌了我,倦了我”张庭扯着怜儿的手,不禁加重了一些力气。
如此颠倒黑白,怜儿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若是当初当真是自己误会了,那飘香院,自己莫不是瞎了眼,亲眼目睹他与其他女子交、欢,又作何解。只是这一切追究起来,已经再没意义了,最爱他的那个怜儿,早已经死了。如今的怜儿,只是身上背着几十条姐妹的性命,只为报仇而活。
“状元郎当真是醉了,说起胡话来,天色不早,怜儿这便不打扰状元郎休息他,怜儿告退”怜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张庭,只朝着门外而去。
“怜儿,当真再无它话,你我之间,莫不是真成了那路人”张庭眼看着怜儿忽然止住了脚步,心中按捺不住几分欣喜。
“状元郎此言差矣,你我之间,本就是那路人甲乙丙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怜儿本想着回头再看那人一眼,却只是加快了脚步。
“小姐,那贱人已经离府”
“本夫人,不想再看到这女子,再出现在状元府”柳静香只看着镜子中,那眉毛,竟画得一高一低,再像她也不是她。
“嘶”一时失神,竟未留意,本是削着眉笔,却一个不小心削在了手指上,只是,相比心痛,这点皮肉之苦,怕是微不足道。
“小姐”烟儿忙着拿出纱布,略显笨拙地,一圈圈地缠着。
“小姐何苦为难自己,小姐说那贱人不得再出现在府上,烟儿自会加强防范,绝不会让那贱人有机可乘”烟儿只看着自家小姐,嘴角上勾,都说这十指连心,这么深的口子,亏得她还能笑得出来。
“不,烟儿,本夫人要的不止是她不得再出现在府内,本夫人要得是她的命”
“无情接下来如何打算”轩辕幽不禁想到,那青衣男子最后留下的话。难免有些忧心。
“圣女无需挂心,无情自有打算”
轩辕幽正想着说些什么,却被离夜中途打断。
“司徒兄可否容我一言,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其实你我二人都明白,这青衣男子,怕是与先前用药害我,落玉峰加害玉苒道人之人只怕就是一人,这四方宝器自然是要寻来,只是这幕后之人,自然不能任其肆无忌惮,逍遥法外,我们不能就这样被他牵着走,只怕是眼下当务之急,揪出这幕后之主,才是关键”离夜的话,司徒无情岂会不懂。只是,想到那一双儿女,还有那被废弃修为的,潼儿用命保全的吃里扒外的岳父。
“不如,我们一路同行,先回紫林仙府,查探究竟,再回霄渺峰,向师尊回禀太极图一事,顺便打探,这乾坤鼎的下落”轩辕幽只看着二人不约而同的目光。
“好啊”果然异口同声,一行三人,一黑一白一紫金。
“呦,还哭上了,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莫不是忘了,昔日他如何负你”
怜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又住着一个人,情绪,思维忍不住被其控制。
“你是谁,为什么进入了我的身体里”怜儿忍不住有些惊慌。
“傻子,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只等着我,将你的最后残识全部吸收掉,到时候,更好的为我所用。状元郎,哈哈,谁说书生就一定百无一用了。
“谁”怜儿大叫一声,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在那三五个壮汉,手里拿着杀猪刀坎向自己的那一刻,眼神中忽然射出了一束光,不过眨眼的功夫,便看到那些壮汉仿佛着了魔一般,互相砍杀,不过片刻光景,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怜儿难免有些作呕。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若不是本尊,现在倒下的便是你,指不定被他们侮辱个够,再砍死……”
怜儿自然知道,自己身体里的这人并不是危言耸听,只是未曾想,那人,他竟想着要自己的性命。不禁冷笑。
“如此甚好”
「张庭,怜儿,又是一对可怜痴心人,倾城又要开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