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阴阳老小子与乾坤老儿先后自爆元神将本祖重创,岂容那鸿钧老儿讨到半点便宜。双拳不禁握紧,骨节作响。
“鸿钧老祖在杨眉大仙激战罗睺魔祖之际,将自身的善、恶、执三尸唤出。鸿钧老祖祭出诸天庆云镇住诛仙剑门、鸿钧善尸祭出乾坤鼎镇住戮仙剑门、鸿钧恶尸祭出太极图镇住陷仙剑门、鸿钧执尸祭出造化玉牒镇住绝仙剑门。利用罗睺魔祖伤重无法分心,趁机取下诛仙四剑。四剑俱失,剑阵已破。罗睺战败身亡。”
冼宫主不禁收敛情绪,看不出半分异样。
“至此,诸天庆云,乾坤鼎,造化玉碟,太极图,各阵一方,可保天魔人界四方无虞。只怪本座欠了考虑,如今这诸天庆云有异,其余三方宝器,自然异动频频,为师适才收到紫林仙府紧急求援,便是为此”
师尊对离夜有再造之恩,岂能容师尊如此为难。
“那玉苒道人有意将那太极图暂由我霄渺峰代为保管。本是仙门百家,同气连枝,只是如今异向频生,那魔族亦是虎视眈眈,夜儿自然知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那玉苒只念及他紫林仙府一家之安危得失,我霄渺峰,亿万弟子,本座便不护不疼,岂有这般道理”
“徒儿不才,愿为师尊解忧。”
冼宫主不禁面露喜色。
“哦?夜儿不妨直言便是”
想着,如今之势,那玉苒道人,如此行事,自是多了几分心不甘情不愿,只是利益权衡之下,不得不有所取舍。
“徒儿愿意前往紫林仙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太极图本是紫林仙府镇门之宝,我霄渺峰岂好如此,虽说是暂为保管,难免外人想我霄渺峰趁人之危”
冼宫主逐渐面露慈色,神色平缓了不知几分。
“只是仙门百家本是一家,如今紫林仙府遭难,我霄渺峰自然无法坐视不管,只是这太极图只怕是还要由紫林仙府保管才妥当,徒儿愿意一试,劝服那玉苒道人遣三千圣元巅峰之上弟子,与徒儿一同护得那太极图安然无虞至我霄渺峰。如此,他玉苒道人不过牺牲三千弟子,护得紫林仙府万年根基,自然懂得孰轻孰重,作何取舍”
冼宫主终于难掩喜色,果然是本座的好徒儿。不枉本座一番苦心教导。想来这血池,怨灵渐弱,那三千金系弟子的怨灵已然不足以豢养血魔,这三千木系弟子,甚好,妙极。
“师娘,师娘这肥鹅绣得果然妙极,寻常女子只会绣那鸳鸯之类的艳俗之物,终究是小情小爱,哪有师娘这肥鹅半点颜色,大气天成之间,亦能满足口腹之欲,直勾起了徒儿腹中馋虫”
轩辕幽被夸得云里雾里,只听着这一声声师娘叫得好不悦耳。
“春华,晚宴交待下去,烈儿喜欢,便做那铁锅炖鹅,不妨再添些腌菜,薯类,想来,味道定是极好”
欣喜之下,将那些压箱底,久不见天日的绣品欣然翻出,春华秋月早已没脸看。只是师徒二人倒是难得看得不胜欣喜,画风好不和谐。皆是一袭白衣,云烈自身后,小心地指出绣品中的优势不足,哪里有半点不足,简直不要太惊世骇俗。迷瞎了双眼。只是不知,在外人眼里,这动作怕是不要太过密才好。
“咳咳,烈儿”
云烈这才回神,自家倒霉师尊,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辛苦讨好了半天,才得这半点甜头。还真是……
“徒儿见过师尊”
离夜饶过云烈,直奔轩辕幽。只看着那不堪入目的绣品,不禁蹙眉。嫌弃的只怕不要太明显。
“表哥若是怕污了自己的眼,不用这般辛苦勉强”
轩辕幽小心将摊一桌子的绣品收好,却不料,被离夜一把扯住了衣袖。
“就这个吧!本座的香囊已然佩戴了多时,想来也该换了。如此便辛苦圣女了”
轩辕幽且看着那交颈鸳鸯的花样,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本尊愿意之至。
只是某人的存在难免有些煞风景。
“师娘,先前听闻师娘用术法给师尊幻化过一只玉簪,烈儿也想要”
轩辕幽这才留意,离夜头上簪着的何时换成了中原玉品阁的那只簪子,自己的那只,莫非,竟敢嫌弃。云烈不禁心中狂喜。却不曾得见,离夜那恨不得将其削骨抽筋的眼神。
“表哥不妨告诉幽儿,那枚玉簪何在”
离夜正想着将心魔幻境落魂阵一事悉数告知。
“首座”司徒无情不知何时前来。
“司徒兄”离夜拱手还礼。只见司徒无情不知从衣襟之中,小心取出一枚玉簪,与先前那只,一般无二。
“首座果然贵人多忘事,那日若不是首座为了护这玉簪,怎会生生受下那九转天雷,重伤心脉。危难之际,手中还紧握着这枚玉簪,无情只顾着为首座疗伤,便一时忘了归还。望首座见谅”
云烈不禁跪服,想来,这司徒无情最让人闻风丧胆地并非欺师灭祖,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更是惊为天人,望尘莫及。
只见那轩辕幽魅人的眼波之中含着晶莹细泪,反复打转,终于是捻做珍珠,串串落下。梨花带雨般,无故惹人怜。
「一言不合,铁锅炖鹅……来来来,吃完这锅,还有三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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