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身体变得难以掌控起来。

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柳琴姑姑来的时候交代过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告诉殿下。

可现在殿下又拿树十一来压制自己。

要知道这两个人一向是只听命于主子，可巧合的是她们之间还有一点恩怨。

说与不说都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一时间，清泽脸上的表情开始龟裂开来。

沉吟许久。

“嘭！”

清泽对着公玉烨煜的方向跪着下来。

冷峻地道。

“殿下，这事奴婢没办法说，只是玉梅什么也不知道，还请您不要将她也牵连进来。”

眼里出现一抹惊愕，他倒是没想到清泽最后会为玉梅说话而不顾自身。

慵懒的看了跪着的人一眼，要说树十一的手段是真的不错。

都这种时候了，那丫头脸上都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情。

遗憾的是，现在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了解清楚真相。

点了点手指，轻描淡写的撇了她一眼。

公玉烨煜开口冰冷的说道。

“要么你把真相说出来，要么你和那个叫做玉梅的一块陪葬吧。”

这话彻底的将清泽打入了深渊。

犹豫许久，在公玉烨煜快要不耐烦的时候。

清泽总算下定了决心。

咬咬牙道。

“奴婢可以说，但是请殿下今日知道以后不会告知任何人。”

“不然的话，奴婢和玉梅也只有一死了之了。”

这个要求吗？

不难。

扯了扯嘴角，公玉烨煜笑得畅然道。

“好。”

清泽听到这个回答，松了一口。

对着地上磕了一个头。

感激的说道。

“谢殿下。”

心知公玉烨煜想听的不是这个，所以清泽接着也没有废话。

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其实安柔她是为了救殿下，您身中子母蛊……”

因为公玉烨煜身上蛊毒的来源只有太后和安柔知道，所以清泽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将安柔为了将子蛊引进自己体内的事情告诉了公玉烨煜。

当清泽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公玉烨煜大脑里只剩下“嗡嗡嗡”的轰鸣声。

子母蛊？

放血？

以身诱蛊？

陌生的词汇在他耳边紧紧萦绕着。

这样说来，先前饭菜里的味道不是错觉。

不是阙阳毒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是一场有预谋的养蛊。

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预谋却让公玉烨煜心里五味杂陈。

窃喜，惊讶，震惊，埋怨和痛苦相互交杂着。

公玉烨煜只感觉自己的心被无形的掰成了好几瓣。

五内如焚。

颤抖着惨白的嘴唇，眼睛害怕面对一般的死死闭了起来。

清泽一旁就这样直指的保持这一个姿势。

她大概是明白十一皇子现在的痛苦和难受。

只是这种事情，到说不清楚应该哭还是笑了。

清泽清楚，就算自己设身处地的换成十一皇子。

也不会做的比他现在更好。

起码他还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断地压抑着心里狂喷而来的各种情绪，想办法让他们停下来。

约莫半刻钟左右，公玉烨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空洞的望着安柔手腕上的血色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