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无道理。
刘舤冷静下来,同意柳吟的想法。
身在敌营,对方定是十分警觉,稍有不慎,他们就是全盘皆输。
“那些个胡人士兵,有的进军营好几年了。还有的担任了不小的官职,我倒是有个主意,刘将军可以听一听。”
刘舤指尖微微顿住,他正发愁怎么动手,“江大人请说。”
“刘将军派人调查好,那些在军中担任重要位子的胡人内奸,然后……”江以成转身,对刘舤招招手。
“此法……可行?”
刘舤听完,略有犹豫。
“刘将军照着做就是,那军师定会上钩。”江以成倒是不紧不慢,成竹在胸的样子。
如今也没别的法子,思来想去,刘还是照着江以成的法子做了。
“刘将军这是做什么?”军师闻讯赶来。
看见台下那一众人,心尖狠狠一颤。
“军师来的正好,本将军现在才知道,军营里竟有这样多的内奸。来人,把这些逆贼拉下去,杖责五十,看他们说不说实话!”
高位上,刘舤面容严峻,扫视用绳子捆着跪在地上的士兵。
军师拦住上来行刑的士兵,“其中定有误会,还请刘将军三思!”
“这几位在营中均有两三年,每日兢兢业业做事,他们怎么可能是内奸。”
刘舤面色铁青,靠在椅子上扶着额,“本将军也不相信,眼下确确实实的证据摆在这!这些人私通胡人,为他们传递消息,还能有假?”
一沓信封被摔到桌上。
军师脸色越发难看,这些都是与胡人往来的信函。
“假的!是有人故意构陷!”军师斩钉截铁的道。
“军师未免过于相信他们,还给这些个安排不小的职位。只可惜被歹人利用了起,也罢也罢,军师先前也不知情,等本将军把这些个胡贼处置了再说!”
行刑士兵绕开军师,拉起跪在地上的人。
“刘将军且慢!”
军师急了眼,“这些人是属下一力招揽入军营,属下胆敢保证他们身家清白,与胡人没有半分联系,他们更不可能是胡人,这肯定是胡人离间的把戏。若刘将军照着做了,才是顺了胡贼是心意!”
刘舤摸着下巴,不经意间唇角勾起,“那军师以为?”
“刘将军请看,这些信函虽用胡人方言交流,字迹也与他们相似。属下倒是知道,民间有人擅长模仿别人字迹。但模仿的再像,还是与本人有所不同。”
“哦?竟有此事?”
刘舤将信将疑,拿着那信函看,“这些信函乃是在营帐之内搜出,还能作假?”
军师忙不迭点头,躬了躬身,“胡贼既想陷害,定是做足了准备。”
“来人!取张参谋他们平日的书信来!”
刘舤没有阻拦,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将军请看,这信的字迹与那些并不相同。”
军师将两份信函摆在一处,若草草略过,怕真会以为,两封信函乃是一人所书。若自习观察,便能发现,后者对前者多有模仿,可还有些不到位的地方。
到底是跟前面那封信函有所不同。
“还请刘将军给张参谋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也是军中的老人了。刘将军来边境时间不长,对他们还不太了解,可是在下了解。”
刘舤走过去,看着张参谋,“军师亲自为你们说项,信函还有诸多疑点。本将军还需要时间细细调查,这段时间,本将军会将你们单独关到一个地方去。待证明你们的清白,再放出来,你们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