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怎么一回事,继子喜欢上继母的女儿,他们说起来可是兄妹的关系呀,这不乱套了吗?
想到这,薄老爷子的火终于压不住了,瞬间就蹿到了脑袋上,把之前管家说的方法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他浑浊的眼球里满满地都是失望,“哎,我本来想着你这样的性子,又是在军营里长大的,肯定是个守规矩的,没想到你反而是最离经叛道的。”说到最后,他终于恢复了正常摆了摆手,“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三个月,处理好你这边的事回去,不然,有的是人想告诉她真相。”
说完,薄老头子头也不回的就往车的方向走去。
薄宴看着爷爷的背影,到底八十岁的人了,身体再好也佝偻了,好像风再吹大一点,他就走不动了,整个人融在夜晚的路灯里,单薄又沧桑。
薄宴盯着他的背影,最后,不由得眼眶一红。可他拼命地忍住了,他重新拿出烟,固执的点着香烟,啪嗒啪嗒的声音此起彼伏,终于,好似在风停歇的间隙,火苗点燃了香烟。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看着青烟消散。
如果能离得开他也想离开呀,可爱是什么?爱是从心里长出来的瘤,爱是融在血液和呼吸里的毒,爱是氧气,爱是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渴望和幸福,爱是看见她,抱着她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圆满,爱是一看不到她,就生不如死的残缺。
爱是上帝洒向这个残忍而自私的人间最后一丁点的温暖,是人性的救赎,是人类能延续千年万年的奥秘。
爱,那么稀缺,那么珍贵,不到山穷水尽,他舍不得放手,舍不得松开。
向晚早上醒来时就看到薄宴撑着胳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不由得伸出手,挡住他的眼,笑着问,“干嘛这么看我?就和没见过我似的。”
“可不嘛,”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每天早上都会发现,你好像变得更漂亮了。”
她笑着推了推他,“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
他的长胳膊把她揽到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炙热的呼吸夹杂着浓烈的欲念,“我好怕我们会分开,嗯?晚晚,你怕不怕?”
她抬头,看着他逆着光,略显憔悴的脸,特别是那双深邃的眸,好似渲染上了一层墨色,而更显幽深和神秘。
两个人朝夕相处,她自然知道他的性格,眼前的男人拥有钢铁般的意志,无与伦比的掌控力和判断力,总是运筹帷幄,好似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控制住,强大的像个神。
可他毕竟不是神,神没有七情六欲,没有亲人和爱人,但薄宴有。
“怎么?你家里人又像你施压了?”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她也能猜到,只有他的父母给他打电话了,他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伸出细白的胳膊挽住她的脖子,吻了吻他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子,好看的薄唇,和下巴,“媳妇安慰安慰你,嗯?不然你回去看看他们吧,总这样僵着不好?”
她知道他扛着所有的压力留在安城是爱自己的证明和表现,她确实是开心和骄傲的,可她也知道,父母再不好,那也是生他养他的父母,是割舍不断的关系。
她说不出父母才是最亲的,所以我们分手吧这样的话。但也不想他一直都在两种关系里撕扯,太耗精力了。
“不如你带我回去,没准我的善良和美丽打动他们了呢?”
薄宴看着眼前这张漂亮又干净的脸,黝黑透亮的狐狸眼轻眨,带着这世上最真的干净,又带着这世上最诱人的妩媚。
他想到她的母亲,实在是不愿意把她拉进他家这个旋涡里,最终无奈地捧住她的脸,“不如我们造个小人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他吻住她的唇,开始攻城略地,恨不得溺死在这片肥沃的土壤里。
余华打了N多的电话才联系到向晚。
她尽量压着声音道:“我的姑奶奶,虽然伺候老板很重要,但品牌方也很重要哈,我们已经到山脚下了,你快点收拾好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