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声音分辨,来人并不在少数。
等众人定眼一看,竟然是一群穿着极其不讲究的山村土匪,那带头的土匪还留着长长的络腮胡,看上去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
胡海见状,赶忙从马车后面取出了刀剑,一并递给了卢江崖和林槐,并且安慰车里的谢卿语不要出来。
那群土匪见他们拿出了武器,瞬间喧腾了起来,那土匪头子厉声道:“若想要从此路过,那么便留下钱财,我瞧着你们一个个都穿的人模人样,定然都是富家子弟,能拿钱办的事儿何必舞刀弄枪?”
胡海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两声。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敢抢小爷的钱!”说着,他便将手中的剑紧了紧。
那土匪头子见他出言不逊,两簇眉毛都凝成了个疙瘩。
“老子还没见过对老子称小爷的,兄弟们!今天就给他们见识见识谁咱们的厉害,看看究竟谁才是爷!”
说罢,那土匪头子便翻身下马,从马背上拿下了一把大砍刀直奔胡海而去。
车内的谢卿语听到动静,赶忙扔给卢江崖一把药粉,并轻声嘱咐道:“你去将这药粉撒到他们的身上,能暂缓一点时间,然后快脱身去找苏三娃,我总觉得这群土匪和他有着不菲的关系。”
苏三娃刚刚没了踪影,这群土匪便蜂拥而至,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是怎么个情况。
卢江崖点了点头,然后将药粉接过,信手撒在了那土匪头子的身上。
顿时,他便呛得再说不出话来。
身后的土匪们见状,纷纷下马前来搀扶他。
“他娘的,你们这弄得是些什么东西?”
土匪头子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而那些上来扶人的土匪们也无一幸免。
胡海见状,拿起手中的剑便刺向了那土匪头子,剑走偏锋,刀刀致命。
那土匪头子疾速躲闪,但剑还是将他的胳膊给划了一条大口子,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你们今天是来找死的!”
他被胡海给激怒了,拿起手中的大砍刀便同胡海展开了战斗。
而一旁的土匪跟班们,也丝毫不示弱,纷纷加入了这战斗中。
胡海见状,几乎是杀红了眼,剑剑封喉。
土匪们也都损伤惨重,有些不敢再上前。
可那土匪头子根本不想要善罢甘休,拉着身后畏畏缩缩的小跟班便往上冲。
胡海原本武艺高强,以一敌五没什么问题。
可是眼看着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一旁的林槐又偏偏不会武功,顿时就是变得严峻起来。
此时,车里的谢卿语听着外面的刀剑碰撞的声音,一颗心像是悬空了般,难以安定下来。
于是她决定带病下车,想要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这些土匪。
她刚刚掀帘,便被一个小土匪注意到了。
“老大!你看车里还有个女人!”
那土匪头子闻言,顿时放下了手中的砍刀,抬眼朝谢卿语望去。
一双虎眸直愣愣看着她,都不带眨眼的。
谢卿语见状,便知道这土匪头子的心思,不由得往车内缩了缩。
而此时的胡海已经被其他土匪们团团围住,根本抽不出身来。
“早知道有女人,咱们就不在这多费时间了!兄弟们,你们老大我今晚便要成亲了!”
说着,他便飞似的跑到了马车跟前,将那马儿都惊了一跳。
一旁的林槐见他欲行不轨,正想上前阻止,却被人紧紧地钳住,难以动弹。
土匪头子摸着自己的络腮胡,笑容猥琐地闯进了马车,一只手准备不安分地将谢卿语拉住。
可就在他刚刚伸出手,便感觉到像是被蚂蚁咬了一下般,再细看时,手指已经渗出了血丝。
“你这娘们,竟然敢阴我!”土匪头子气急败坏地吼道。
而谢卿语却神态自若地坐在马车内,浅笑看着他:“怎么样?还想尝尝被扎的滋味儿么?”
他啐了一口,狂笑道:“老子还没见过这般的小娘们!”
说着,他毫不惧怕地想要往上扑。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谢卿语从袖中取出了数根银针,挥了挥手便扎在了他各个穴道上,这土匪头子惨叫一声再也动弹不得了。
最后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一个劲儿地给谢卿语抛去饶命的眼神儿。
谢卿语冷笑道:“还没谁敢这般轻薄我,既然你敢说出这话那么就好好感受一下痛苦吧!”
她一面说着,一面掀帘下了马车,将那土匪头子留在车里,丝毫不管不顾。
可是外头的形势极其不明朗,胡海被众人包围,已经中了刀。
而一旁的林槐则被土匪死死地钳住,动弹不得。
就在谢卿语打算救林槐之际,林子的那边又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近。
谢卿语微微眯眼,只见一群身着圆领长袍,腰间束带,头戴夏笠的俊秀男人像巨浪般涌了过来,而带领他们的则是身着劲装,头戴发冠的慕容晋。
他们势如破竹,很快便将这群土匪擒住,刹那间稳定住了局面。
慕容晋见谢卿语呆呆地站在马车旁,以为她是被这架势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