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晋轻笑道:“你放心,我定然会护你周全。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辽国那边我也已经安排人手接应,一切准备就绪。”
谢卿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在两人的谈话中,慕容晋丝毫没有提及自己的去向,这不仅让谢卿语有几分疑惑。
难道说他还要留在元国一段时日?他心里究竟还在盘算些什么?
想到这,她还是人不足将疑惑问出了口:“那你准备去哪儿?难道不同我们一起回辽国了么?”
慕容晋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不禁让谢卿语的疑惑更甚。
见她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慕容晋最终还是开了口:“我有要事在身,如若可以定然同你们一起回辽。”
话已至此,谢卿语也不好再问。
便主动提起了之前谢瑕歌在酒盅中下药,并想要毁自己清白的事情。
“明日便要离开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慕容晋疑惑:“什么事?”
谢卿语冷笑了两声:“自然是谢瑕歌害人的事情,她那般心狠手辣,我还没有好好教训她就离开,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一提到谢瑕歌,谢卿语眼中便萌生了恨意,一双手紧紧地攒成了两个坚实的拳头。
慕容晋闻言,当机立断:“那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明日便要离开皇宫,那为何今日不动手?”
谢卿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了浅淡的微笑:“你说的对,择日不如撞日,那么今晚我们动手吧。”
两人抬眸对视,默契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慕容晋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缓缓移至门边,听着门外的声响。
“姑娘,您歇息了么?我还有些明日的行程安排需要跟您交接一下。”
一听是卢江崖的声音,两人都松了口气。
但是慕容晋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跑至屏风后将自己的一身夜行衣脱了下来。
见慕容晋收整完毕,谢卿语便让卢江崖进了屋子。
卢江崖见慕容晋也在房内,不由得一怔,但是很快便神色如常,将手中的信纸交至谢卿语的手里。
“姑娘,这是明日的行程安排以及需要带的物品,我全数写在这里,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么。”
谢卿语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意扫视了两眼后,便将信纸收进了袖子里。
“做的很好。我还有件事未曾告诉你,此番赴辽,季舒云也会同我们一起前去,他这个人大有用处,你多帮衬他一些。”
卢江崖点了点头道:“姑娘放心,我定然会好好辅佐季太医。”
谢卿语淡然一笑:“要说的也就这些,夜深了,还请你们二位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一早便准备动身。”
面对谢卿语突然的客气语调,慕容晋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同卢江崖一起离开了她的房间。
翌日
谢卿语刚刚醒来,便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赶忙披衣起身,前去开门。
一开门,便看见面色潮红的卢江崖对自己浅浅地笑着。
“姑娘。谢瑕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您大可放心。”
由于谢卿语的原因,卢江崖对于谢瑕歌也是充满了恨意。
谢卿语闻言,不禁有些讶异:“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晚辽王已经告诉我了,所以为了避免姑娘脏了手,我便同辽王一起将此事解决了。所以......还希望姑娘不要多心。”
谢卿语朗笑道:“怎么会多心?你们可是帮我处理了一个大祸患,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卢江崖点了点头:“如今谢瑕歌已经彻底脏了,她发现以后立马将那几个暴徒给处理了,但是这件事还是被她贴身的那几个奴仆知道了,但是谢瑕歌手段狠辣,用家人的性命做威胁,威胁他们不许将此事传出去,所以如今合宫上下都瞒得死死的。”
谢卿语一听,脑海里立马浮现了谢瑕歌摇尾乞怜,苦苦求救的场景,不由得心情大好。
“你务必要将此事想办法传出去,我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挽歌宫的婉贵妃已经脏了身子,明白了么?”
卢江崖会心一笑,点头应是。
将卢江崖送走后,谢卿语哼着小曲坐到了梳妆台前开始梳洗打扮。
这一晃便是一个早晨。
午间时刻,听到传闻的林槐匆匆赶到了太医院。
而谢卿语此时正在不紧不慢地用着午膳,见林槐前来,她赶忙上前请他坐下:“老师可有些日子没来瞧我了。”
林槐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提及了谢瑕歌的事情。
“那宫中的传闻可是你散播出去的?婉贵妃那里也是你做的手脚?”
谢卿语正在吃着糯米团子,听林槐这么一说,顿时将那团子从嘴里咽了进去,然后鼓着腮帮子,笑脸盈盈地说道:“老师不愧是老师,一猜一个准儿。”
林槐好笑地看着她这副小馋猫儿地样儿,摇了摇头:“你这孩子,一出手就是一剂猛药,可得小心着些,别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