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城里穿行了不一会儿,岳柒就到达了那个女子的住处,仅仅是从外观就可以看出这里有多华丽,这让岳柒更加确信了,这女子是个身份极为高贵的人。
到达住处后,女子把其他人都遣散了,就只带了岳柒进屋里,进去后,女子似乎也松了口气,不再管她,自顾自的将头上和身上的首饰都卸了下来,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躺在软榻上休息。
被丢在原地的岳柒有些不知所措,她本就是赌了一把才跟着这女子过来的,刚刚她遣散其他人只留下自己的时候岳柒还以为她赌对了,这人似乎也是和可修齐一伙儿的,但现在见人家把她当空气,又有点怀疑起来,是啊,就算她是和可修齐一伙儿的,人家认识你吗?你才进来多久啊?真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认识女主啊?
这么想着,岳柒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说不定人家真就只是看着她的衣服是她这边的才把她叫过来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长久的沉默和等待让岳柒更加的确定就是自己想多了,正想着怎么从现在这尴尬的局面逃出去时,忽然瞥见了那女子手上的镯子,这镯子她曾经见过,一次是在可修齐的手里,就是他说要送给岳柒的那个,一次是在昨天可修齐躺着的地方,那个照顾他的女子的手上,戴的也是这个镯子。
正是因为这个镯子跟可修齐要送给她的那个太像了,岳柒才会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它,也才会在可修齐醒后,问了他那个八卦的问题,她觉得,这个女子和可修齐的关系不一般。
发现了女子的身份后,岳柒便不再觉得她带自己回来是纯属偶然了,看来,那天在屋子里,不仅是自己注意到了她,她也注意到了自己。
“不是说了让你把屋子里的花换一下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那女子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儿,忽然又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岳柒又看了一眼她旁边的花,催促着岳柒赶紧去把花换了。
岳柒不明白这女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现在自己是人家的侍女,在人家拆穿自己之前,就得乖乖的听人家的话,于是,岳柒答应着,麻溜的抱着花瓶出去了。
出去后,岳柒才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上哪去换花?活是接了没错,但上哪去执行任务啊?
带着这个疑问,岳柒抱着花瓶在女子居住的地方绕了一圈,别说是花了,这里连棵草都没有,只有一颗大树,长的高高的,似乎望不到头。
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侍女看不下去了,指引着岳柒去了王城里的花园。
说是花园,但实际上就是一小块花田,这赤燕的草木还真是贫瘠,除了草原上的几朵小野花,岳柒就没看到过什么像样的花朵。
这花田里的花也就那样,开的小小的,红红的一串,中间一点小小的黄色花蕾,一副含苞待放的模样,不知道这王城里的人是看上了它的啥,方方正正的花田上,就种了这一种花,不知道的还以为种菜呢。
虽然不理解赤燕人的审美,岳柒还是很积极的摘了一大把,一直到花瓶都放不下了,才抱了回去,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几个侍女,听她们谈论着,好像坎曼尔也被关了起来,禁止出自己的寝殿。
这让岳柒不由的有些担心,难道坎曼尔已经被发现了么?
回到女子的宫殿后,岳柒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她得再多知道一些王城里的消息才行,而且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她要想办法回到可修齐的身边去。
抱着花瓶进了屋里,岳柒发现桌子上多里一桌酒菜,女子还是闭着眼睛躺在软榻上休息,岳柒把花瓶放过去的时候也没有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女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岳柒,岳柒瞅了眼桌子上的酒菜,肚子开始咕咕打鼓,她试探性的在女子背后挥了挥手,见她没什么反应后,轻轻的朝酒桌迈了一步。
赤燕的酒菜和大周的不同,没有精致的摆盘也没有什么雕花,就是满满一盘很实诚的大鱼大肉,所以即使偷吃几块也看不出来。
岳柒又瞅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子,用手指小心翼翼的勾了一小块肉,迅速的塞进了嘴里,慢慢的嚼着,真是唇齿留香。
饿久了的人,不吃还好,一吃起来就停不下来,岳柒又偷吃了几块,每次吃完后还把盘子里剩下的挪了挪,摆出一副没有人动过的样子,这都是小时候偷吃积累下来的经验。
这样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岳柒吃的差不多了,那女子也渐渐醒了,岳柒赶紧抹了抹嘴巴上的油,站回了原处。
女子醒来后看了眼桌子上的酒菜,又看了眼岳柒,还是一句话没说,又打发她去打水,伺候她洗漱。
赤燕的水源全部依赖于草原上的几条河,宫里的水源也不是到处都是,都集中固定在几个打水点,想要用水就都得去那打。
岳柒又咨询了一下刚刚那个好心的侍女,得到水井的方位后,又在王城里跑了一圈,那之后,女子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指使着岳柒在整个王城里到处跑,一天下来,岳柒已经能完全独立在王城里行走了,各个管事的地方也都知道了有她这么个倒霉的侍女,被自己的主人指使着到处跑,但大家似乎也都不奇怪,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后都只说算她倒霉。
跑了一天的岳柒到了晚上终于能歇一歇了,其他侍女喊她去吃饭,她赶紧手脚并用的跑了过去,可刚吃完,又被催促着去可修齐那边,说分配好的任务,一直到可修齐醒过来为止,她都得去那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