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道。
“是的,驾车的是我们大儿子,里面的这四个是我的女儿们,我们进京省亲,应当没有犯错吧。”
夜琉云见此人说话时面不红气不喘的,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可是夜琉云只觉得自己怎么听,都不信呢。
“那好,你们是一家人,要来京城里找亲戚,找哪个亲戚?刚刚给守城兵的那个牌子又是什么?”
夜琉云不打算绕弯子,直接点明。
车内的“一大家子”被夜琉云质问一通,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紧张之感。
“京城里的某员外是我们表亲,这一次进京,就是来看望他的,刚刚那个牌子,是员外特意打点的通行证,不信,你们看。”
车头,年轻男子道,还拿出了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
夜琉云看了一眼那烫金的牌子,皱了皱眉,看了眼元寒。
他们其实都知道,上次北燕皇下令让祝离阙去筹集善款,那时候陛下还特意书写了一个烫金匾额赠送给那些捐赠多数者,私底下也是送了不少东西,包括这种通行令牌。
所以京城中其他人有这东西,也不奇怪。
这通行的令牌,他们倒是不怎么清楚是真是假,不过守城兵都检查过了,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
这一家人有理有据,说的也是跟真的一样,一时间夜琉云也有些迷了。她侧头问元寒,“你怎么看?”
元寒笑了笑,许是降低了声音,所以听起来有些微的沙哑。
“看亲戚,大晚上才来,有趣。”
“嗯?什么意思?”
元寒手指一点,向夜琉云指了指马车中的一个方向。
“你看那几个女孩的手。”
夜琉云抬眼看去,只见马车中的四个女孩,坐的笔直,似乎是很紧张,几乎她们四个人中每个人的手,都拧着衣角,或者是手心帕子。
其中两个女孩的额头上,甚至是还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夜琉云识人无数,自然能感觉出来这四人的不自在。这可不像是和自已家人一同的样子,倒是像被人囚禁了自由似的不安定。
夜琉云看出来了,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和元寒一同后退一步。
“什么时候动手……”
在他们俩人打算动手的档口,对方也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车头上的那个年轻人,也就是那个说话咄咄逼人的车夫,此刻已经拉下了车帘,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间。
元寒还没回答,余光就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光芒一闪。
他一把抓住夜琉云的手臂,将其往自己身后一扯而去,紧接着,他一个箭步踏出,白色衣袍被身上冷风吹起!乍然之间,浑身上下杀气尽显!
而那个对面已经拔刀相向的车夫,手起刀落,还没有真正的刺过来,就被元寒手掌中所蕴藏的气流,给震得破碎。
瞬间,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就被那无形气波,震得没了形,只剩下灰尘,归零地面,再也没了踪影。
而这样的变故,却只发生在这一瞬间,车夫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武器被人给震成了粉碎呢,自己就突然被着一股子大力给拖拽到了地上。
只听砰地一声!
是车夫落地的声响,落地瞬间,连同马车都被震了几震!
车内的中年男人探出来头,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驾着马车就打算逃离此处!
“还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