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成脸上的笑意一僵,随之愣了半晌,似乎是还在消化夜鹭江的话,又似乎在揣度着什么,不过最终,他还是方才那一副无所谓的欠扁模样。
“呵呵,夜大公子,我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就那么肯定昨天打贵府夫人的人,会是本皇子?你们也知道,本皇子这腿也是废了,连走路都艰难,更别说是站着打人……”
夜鹭江冷瞥他一眼,道。
“自然不会是你亲自动手,不过也可能是你派去的人!总之,你和这件事是逃不出干系的!”
夏侯成听得发笑。
“呵呵呵,真有意思,既然你们认定是我,那为什么不去报官?”
“哎呀呀,我这记忆,人家夜小姐可就是京兆府尹,带着自家的官来找本皇子兴师问罪,真是有意思啊。不过,你们可别忘了,这凡是都得讲究一个证据,你们可有证据证明这事是本皇子所为?”
瞧着这夏侯成的贱样儿,夜鹭江看着就觉得心烦!
他差点被气吐血,要不是夜琉云还在一旁,说不定夜鹭江会直接撸起袖子去揍这大皇子给母亲报仇。
夜琉云见夏侯成将夜鹭江气得咬牙,她微微一笑,上前拦住了快忍不住要动手的夜鹭江,莞尔轻笑道。
“大皇子这话说的真是笑人,就算人被暴打与你无关,可昨夜全京城的大夫都被叫来了你的府邸中,这件事又怎么说?”
夏侯成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说辞,即使是面对着夜琉云目不转睛的质问,也无动于衷,依旧坦然回答。
“昨夜皇子妃不适,便请来了城中大夫,怎么,我夏侯成即使失宠,可连夜请个大夫也是允许的吧?”
夜琉云嘴角一扯,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哦,那我可真想知道大皇子昨夜到底请来了何等的医药仙家,将皇子妃治得活蹦乱跳,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生了重病的。”
“夜小姐放心,你这夸赞之言本皇子一定转述给那位大夫的。”
夜鹭江看着两人这一来二去,而夏侯成的气焰却是越来越盛,他便更是不乐意了。
本来夜鹭江之前就曾经怀疑夜鄢的毒也是拜他所赐,如今又来了丞相夫人的这一茬,他便更加确定,最近丞相府发生的这些事情,和他夏侯成,是少不了干系的!
“夏侯成,你信不信我!”
夜鹭江话还未说完,夜琉云就出声阻止。
“大公子,别……”
夜琉云回头,盯着夜鹭江的眸光深邃极了,夜鹭江见此,咬了咬唇,终究还是退后一步。
“云妹妹,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夜琉云何曾不知道呢,可是夏侯成如此激怒夜鹭江,不就是想让夜鹭江真的对他大打出手,而落得个打皇子的罪名吗。
夜鄢如今是眼见着没戏,再赔上一个丞相府嫡长子,那简直是随了他人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