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皇气的差点吐血,这就是他的儿子,就是他北燕皇帝的长子,平日里爱逛烟花柳巷就算了,朝政上不认真也就罢了,今日,竟然在自己的玉玺上动起了歪脑筋,简直是该死!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私下里干的那些事,以为朕当真一无所有,以为以你一人之手就能瞒住天下人!”
这一次,北燕皇已然不是平日的一国皇帝,而是一个只为教育自己孩子的严厉父亲。夜琉云抬头,便见北燕皇此时的眼中,夹杂着的并不止是愤怒,更多的竟然是失望以及些许的落寞。
这时,夜琉云方才觉得,面前的这位帝君,不过也是万千人中其一的普通者,抛开他的身份,他也是一位平常的父亲。
夏侯成懵了一瞬,豁然抬头,眼中凶光一闪,指着一旁还在沉思的夜琉云,便道。
“父皇,儿臣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夜琉云弄出来要污蔑儿臣的!一定是这样,一定也是她拿走了玉玺!”
北燕皇双手捏成拳头,闭了闭眼,身子一晃便落座在了身后龙椅之上,他叹息着,
“成儿,到了现在,你还要如此胡言,那就别怪朕不顾及往日的父子之情了。”
夏侯成一咬牙,想着今日自己也是豁出去了,继续指责夜琉云。
“父皇,方才夜琉云不是说她没有动机吗?那好,儿臣知道她为何要偷窃玉玺!”
夜琉云眸光一抬,笑了。
“大皇子如此笃定,不如说出来听听。”
大皇子冷笑一声,撒起慌来面不改色。
“是因为五弟。”
北燕皇皱眉,“诀儿?”
“是的父皇,其实五弟早已经有了谋逆之心,私下里和丞相府联合,想谋取父皇的皇位!对于这件事,儿臣之前就知晓了,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可儿臣没想到的是,今日夜琉云替她父亲在宫中偷窃玉玺,竟然露出了狐狸尾巴!”
夏侯成这段话说的尤为激动,夜琉云若不是了解他的为人,说不定还真被他这副假惺惺的做作样子给蒙蔽了。
啪啪。
夜琉云笑着鼓起了掌来,脸上的笑,是格外的温柔。
“陛下,这真是个好故事啊。只不过,臣这还有另一个版本,不知陛下可愿一听。”
北燕皇深呼吸了一口气,以手撑着额头,像是顿时苍老了十岁,他摆了摆手,没说话。
夜琉云见此,颔首上前,环视了在场的众人一圈,其中包括夏侯成,以及夏侯成的侍卫和跪了一地的宫人。
“臣想,今日的事该是这样的,大皇子事先知晓臣要进宫,所以先行到了宫门口,却假装是陛下派来迎接臣去御书房。起初,臣心中已有怀疑,却不知大皇子特意相迎寓意为何,便将计就计跟了过来。”
“到了御书房,便是由这位叫德福的公公将臣领进至御书房内,不过臣最多只在御书房待了不出一盏茶工夫,而这时,李公公就过来了带臣前去面见陛下。臣是如何进的御书房,便是如何出的,这个过程中臣没有带来任何一样物件,自然也没有带走任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