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烟轻轻抿了一口翠绿的茶汤，待那份微涩的回甘涌上舌尖后，方才吃吃地笑，回应姜东的疑惑。

“你怕不是把我们飞羽族看得太高了，我们飞羽族虽然能生出双翅，但是身体素质跟寻常的人族差不多，是无法在空中长期逗留的，更别提在高空上长时间生存了。”

“是么？”

听蒋怀烟这么一说，姜东来了兴趣，扯过椅子坐在少女的对面，聊起天来：“那你们是栖息在何地方呢，我在地底世界遇到很多小族的天骄，他们自述居住的地方都不尽相同，罗兄倒是没有跟我透露过飞羽族所在的地方。”

蒋怀烟撑着下颌，淡淡地说道：“我们飞羽族主要分布在大陆西方，那里有无比茂密的雨林，树木高大繁盛，我们就栖息在一颗棵参天大树的树冠上。”

“呃……住在树冠上？”

姜东闻言一僵，摸了摸鼻子，有些难以想象他们居住的环境是有多原始险恶。

雨林多降水，容易滋生蚊虫，在那种地方也无法开垦种植吧，飞羽族岂不是很落后？

仿佛看出了姜东的想法，蒋怀烟伸出纤细的手指，软软地弹了一下对方的脑壳，嗔怒道：“你在想什么呢，我们栖息的参天大树尽皆高达百丈以上，而且能分泌驱逐蚊虫的气味，树冠上枝繁叶茂，我们住的可好了。”

“我们吃的是森林的野果和妖兽，喝的是山涧的清泉流水，还有不少雨林特产可以拿来贸易，我们生活得可比你们好多了。”

蒋怀烟皱起鼻子，嘟了下嘴，对于姜东的刻板印象显得很是不满。

姜东讪然一笑，照她这么一说，确实要比冰原外围的人族过得滋润多了，起码不用担心饥寒交迫的问题。

虽然在这混乱的世间，飞羽族的生存条件并不算得很好，但也算过得去。

“那我怎么听说，有些飞羽族好像是住在云海里面的？”

姜东揉了下脖颈，继续追问下去。

谷兰听到他的发问，也不禁将视线从窗外转到蒋怀烟身上，她也听说过这个传闻，不免有些好奇。

蒋怀烟出奇地沉默了一下，她低下头颅，思忖片刻，才缓缓地说道：“恐怕你们都误会了，你说的那个种族，其实是天族吧？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们，毕竟大部分世人都会有你们这样的想法。”

“天族？”

姜东和谷兰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这个词汇，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蒋怀烟想了想，叹了口气，悠悠地说：“本来我是不方便说这些事的，不过大家都是朋友，加上天族都没落了，跟你们讲讲也无妨。”

接着，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娓娓道来天族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