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归不信,罗米不敢有丝毫大意,他现在一天之中少说会抽出两个小时监视着阿拉贝尔奴隶交易行,提防着赫伦姆人的异动。
“帕琪,你也多加小心。”罗米临出门前,呆闷的脸上终于破开坚冰,为帕琪展露出难得的温柔笑盏,他不禁想问一句:你能等我到战争结束吗?但这也只是想想,说不定自己会牺牲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所以是不能让帕琪有过早的期待,省得到最后失望更大。
帕琪却读懂了他的内心,莞尔一笑道:“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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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外的联军大营内,一场本该极为轻松的战前会议却被一封大后方发来的急件搅坏了气氛。
端坐在正中央的温斯顿伯爵气哄哄的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道:“可恶,那伙塞伦义军余孽竟敢趁我们大军尽出之时兴风作浪!若早知道他们这么不安分,就先剿灭了他们再南下攻取安普纳多!”
“嘿嘿,也不知当初是谁主张放任他们发展的,现在尝到苦果了吧。”一个脸长的像秃鹰的阴郁中年男人趁机挖苦道,他和温斯顿几十年来一直不对付。
“哼,麦斯利,你少得意,他们损害的可是我们共同的利益!!!再说当初你不也没反对?而且在场的大多数人不都觉得让那伙义军余孽替我们守边疆牵制赫伦姆是良策?所以要担责任也是我们一起担!”
很多决策在当时看都是明智的,但放到后来就未必了,就比如眼下的义军余孽这事儿,威切斯公国的诸位领主是想把他们变成看门犬,使自己不用直面赫伦姆的军事压力,结果事与愿违,看门犬撕去伪装成白眼狼了,正呲着牙流着口水反咬起威切斯。
“好啦,你们二位吵出花来也无济于事,我们现在该探讨的重点是如何平定后方的动乱,不然就算拿下了安普纳多,也没法结束动**的局面。”插言的是一位银发苍苍的老人,他是去年的庄家,威切斯公国亚罕郡的领主奥柯伦候爵。
联军五巨头的剩余两位,希洛夫伯爵和阿克苏伯爵也跟着当起和事佬,劝他们要以大局为重,莫要掺杂个人恩怨。
温斯顿伯爵身为现任的总指挥,自当以大局为重,他冷哼两声后不再理会老对头,提议道:“分兵!当前只有分出一部分兵力返回后方与那群丧家之犬周旋了。”
“我不同意,分兵很可能导致今年的讨伐又白费功夫了,我可不想再多折腾一年。”不排除麦斯利仍是在故意唱反调,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底下很多的小领主都深以为意的点点头,是啊,再失败的话,就又得勒紧裤腰带熬一年了,年年大动干戈谁受得了?
希洛夫伯爵轻蔑的瞥了眼麦斯利后,道:“你担心过头了,那伙义军余孽不过是乌合之众,纵然号称有十几万之数,可真能打的有多少?一万?两万?我们随便分出两三万兵力就够料理掉他们的了,所以这对我们攻取安普纳多城的大战略影响不大。”
“哈哈,没错,我们麾下的将士哪个不是百战余生的精锐老兵?一个顶他们十个!我看派一万人回援就大事定矣。”阿克苏伯爵更为豪迈的说道。
联军中的老兵比例的确很高,但他们中很多人真的已经很老了,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毕竟内战都打了17年,当年的小伙子早就成了浑身不爽利的老大叔。
奥柯伦侯爵一看已有三位巨头支持分兵,自知就算反对也不起作用,便老成持重道:“依眼下的形式,分兵是免不了的了,但塞伦义军也饱经战火不容小觑,假如回援的兵力较少,那应以固守牵制为主,尽量不跟对方打正面,等我们这边完事了,再集合起来一鼓作放气**平他们就是。”
“四比一,麦斯利你还有何好说?”温斯顿伯爵抚须笑道,“哈哈,说不上话了?那我们继续,这回该探讨具体派多少兵,派那支队伍,派谁当主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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