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快意恩仇，豪爽不羁的云苏确实不见了，就像顾兰舟可以蛰伏在煜王府数月，只一心专注练剑一样，她的本性就是好逸恶劳的小女子。

是贺楚皓看错了人，还自以为是地把留恋过去，说成是对云苏的爱。

那根本是源自于他对云苏的依赖，对顾兰舟来说，贺楚皓都是一个已完成的任务了，对任务目标动情，就是最可笑的事情。

“你又去了哪里。”

一回到乾清宫，贺楚曜又待在矮桌前翻看着奏折。

看见他的那一瞬间，顾兰舟还以为是贺楚皓坐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

她的问话让贺楚曜错愕地抬起了头，乾清宫里一个宫女都没有，小锦也识时务地退了出去。

留下顾兰舟和贺楚曜面面相觑。

“你倒是一次比一次有意思，我是皇上，这里是乾清宫，我不在此处又在何处。”

他慢慢凑近顾兰舟，就像许多次做过的那般，把头轻轻靠在她肩上。

“朕有些困了，不对，在你面前应该说，我，我好困啊。”

顾兰舟微微一笑，却没有安慰的话可以讲，她在想着今天贺楚曜的态度，似乎与往日不同。

怎么说呢，一直以来都看见成熟稳重的他，偶尔耍宝卖萌，但是他脆弱的样子，除了那次老管家死去，还真没看见他说出一点消极的话。

“今天很忙吗？”

她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声音轻轻柔柔，贺楚曜差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忙倒是没有，自从登基以后，每天都是这样。上朝然后处理朝政，下午会和几个大臣约见，说些关于边境和其他的锁事。”

贺楚曜眯着眼睛，看样子真的累坏了。他和顾兰舟坐到软榻上，促膝长谈。

“我是新帝上任三把火，恨不得把大事小事，全部包圆儿。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当皇上有多辛苦。”

顾兰舟看着他半眯着眼睛，就像一个流氓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