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吗？

顾兰舟翻了一个白眼，没等她接着说，贺楚曜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疼疼疼，肯定，不好受，王妃，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不是要喝人家亲手泡的茶吗，现在伤了我，也衬了你的意，难道不是吗？”

“我怎么会是那种卑鄙小人，更何况……你本就是我的王妃，为何一直抗拒和我亲近，我又有哪里不好。”

看着贺楚曜温柔下来的眉目，翩翩公子，含情脉脉，察觉心防已然失守，顾兰舟连忙移开目光，她的声音轻轻落在贺楚曜的耳边，就像一只蜻蜓须臾之间点水，瞬间就飞过天边，她说：“我很怕。”

“我从不相信世间有什么真爱存在，也从不相信会有一个人如爱他自己般爱我，杀手没有感情，决不能对任何人动真情，我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当初给我庇护，我很感激，但……”

“不要再说了！”

“你还是不信任我，就算我给你再多，你还是绕不过自己这一关。我可以等，哪怕你也许要让我等很多年，我也可以等你。”

贺楚曜为顾兰舟披上长袍，遮住她美好的春光，在他的指尖接触到她的肌肤时，她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那动作只透露出一个害怕的讯息，贺楚曜只能沮丧地叹了口气。

“那个舞女的举动逾矩了，我本想放过她们的，但现在已经绝不可能了。”

“皇位的争斗本就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天真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顾兰舟每次开口都会让贺楚曜对她有一个新的认识，比如说现在，她上一秒还神情脆弱无助，这一秒却神态自若，落落大方，连裹着长袍内里全是破烂衣服，也能表现得淡然处之，贺楚曜对她也有点刮目相看了。

“今天就处理了她们，是我动手，还是你动手，要找个合理又不容质疑的借口，才能方便我出手。”

从说到杀人的那一刻起顾兰舟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贺楚曜看在眼里，也不由得一点胆寒。

“我看你早就吃她们的醋了，今天刚巧被捉弄了一回，心里就憋不住了”

听到贺楚曜这话，顾兰舟当场失控，“捉弄这个词语也太敷衍了吧，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今天被你又是亲又是摸的，你就给我来一句轻飘飘的捉弄？”

去他大爷的！

顾兰舟甩飞长袍冲贺楚曜盖过来，长袍下是一双愤怒的拳头，不把他打成猪头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