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露出了不悦的情绪,冯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窘迫。
他似乎是很少和这个年纪的晚辈打交道,整个人再也没有了之前商界精英的高大形象,忽然就变得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倒是让温伽觉得亲切了不少。
即使之前他笑的再温和,她也总觉得这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她看不清楚的雾气,完全不能让人放下戒心。
“是我想差了么?”
他微微撇了撇嘴角,骤然松开了温伽的手腕,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然后又接着说道。
“你没这个想法最好。冯亓身上的毒是冯老爷子下的,他既然动手就说明了态度和立场,冯亓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继承人。”
“冯亓那个人你离着远点吧,冯家的水深着呢,既然嫁人了,就别再揽些乱七八糟的闲事。”
“虽然顾人仰……算了,你既然已经嫁了,就别想太多,好好过日子。”
“你这几天都在忻城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做个检测,别忘了啊。”
说着,他忽然退后一步,朝着温伽挥了挥手算是告别,就这么径自回了主宅。
就这么走了?
温伽看着冯靖的背影,只觉得完全摸不清这个人的想法。
他要只是好心的提示自己,话为什么只说了一半呢?
尤其是最后说的那半句,他似乎是对阿仰有什么不满?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了不远处的车前。
顾家的随扈不能进主宅,一个个的笔挺的站在外面,还真有点震慑人的意思。
随扈护着她上了车,车子出了冯家的大门,很快局消失在转角后的大路上。
“冯先生,为什么要把七少的事告诉她?您不怕老爷子……”
冯靖的亲信见自家老板站在窗前眺望这那个人的踪迹,有些不解的低声问道。
男人没有回过头,半响之后有低低传了出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慌张和窘迫。
“我姐姐的这个女儿啊,是个变数。嗯……说不定是唯一的变数呢……”
“温远让算来算去还是让她和余家的那小子沾染上了,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想必也是要**的。”
“冯家的这摊死水安稳的太久,需要有个人出来搅一搅,说不定我们还能翻身……”
他这话说的莫测高深,云里雾里的听得亲信完全不明白。
不过再详细点的他自然是不敢问的。
这个冯先生一直跟在老爷子的身边,大权在握快十年了,若论起权柄来,冯家的这几个亲生的儿子都比不了他。
听说他也是冯家的血脉,虽然不知道是哪一房出来的,但是能得老爷子这样的青眼,想必未来的前途差不了。
冯家立足忻城几百年,这老宅子里有多的数不清的秘密,知道的越多越不是好事,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催命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