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过后,温伽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
她倒在柔软的被子里,忽然响起了昨天顾人仰在她耳边的说的那句话。
温仪有习惯性流产的毛病?
那上一辈子,她那个据说是顾明哲的宝宝,是哪里冒出来的?
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好像他们结婚的时候,温仪的身子还没显怀,说想做个漂亮的新娘。
如果她真有这样的毛病,那即便是顾明哲真娶了她,那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想到这里,温伽忽然低低的笑出声。
现世报么,真痛快啊。
可惜她死了。
如果她还活着,没准儿还能看到顾家闹出的第二出闹剧!
想到这里,温伽忍不住在**打了一个滚,心里积累的那些郁气顿时就散了不少。
她正准备起床收拾一下自己,忽然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伽伽,是我。”
顾人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透着一丝丝勾人心弦的性感。
“累了就多休息一会儿,中午的饭我找赵谦筍给你送过去,晚上乖乖等我回来。”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眷眷温存,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的宠溺的笑意。
虽然此时此刻,就在他的身前,有个面如土色的男人跪在当场,抖得快成了一个筛子了。
“顾先生,饶命啊饶命啊!我……我……”
中年男人想为自己开脱,可在两列保镖凶神恶煞般的注视之下,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了所以然。
顾人仰挂断了打给温伽的电话。
他墨一样的眸子漆黑如寒潭,黑沉沉的,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涟漪。
钱礼束手站在一边。
此时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商业精英的模样,看向场地中的那个男人目光,就像是再看一个死人。
“说罢,张大鹏是怎么把你说动的?”
顾人仰靠在了宽大的椅背上。
他修长的手指点指着光洁的红木桌面,清俊无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我我……”
男人颤颤巍巍的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偷眼看向顾人仰的方向,见他脸上的表情还算轻松,这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说说事成之后,给我3%的控股权,还让让我做分公司的经理。”
顾人仰点了点头。
“倒是下了血本。”
他向后靠了靠,薄凉的唇角微微弯起了一个优雅的弧度。
“你这种货色,根本就不值那么多。”
“弄下去吧,看着心烦都清除掉。”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瞬间就瘫软在地上。
他跟着顾人仰也有段时间了,所谓“清楚掉”的意思,其实就是死亡。
“顾先生!顾先生饶命,我是猪油蒙了心,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