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叫上舞月,特意避开在乾安殿等候他的妻子,与舞月一同批起了奏折。
高阳雁馨久久不见人影,便失落离去,转眼间,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
“朝皇,如今天色已晚,您就先回去了吧!”
可李建国却带着垦求,含嘘问道:“舞爱卿,要不顺和日后便不回去了,就住再住这里吧!”
舞月一下陷入了尴尬,她急忙退步回避:“这怎么可以!”
李建国身怕他有什么误会,急忙解释:“顺不是这个意思,顺只是觉得现在是非常时期,顺做为一朝天子不能有一丝松懈,所以顺还请爱卿陪顺在多批几本奏折,倘若实在太累了,那你便去睡屋里,顺就在这椅子上休息便是了!”李建国的语气,流露出了他内心的渴望。
“可您的龙体!”舞月从尴尬变为了难堪,他低下头去,不知说何是好,可最终还是在李建国渴望的神情之下,答应了他的请求。
今夜,高阳雁馨依然深陷在失落之中,无法入眠。寂寞之下,高阳雁馨默默拿出那珍藏多年的玉佩,在静静的欣赏之中露出了一丝痴笑。
寒风吹过,高阳雁馨迎接着冰凉的洗礼,仰望上空,含着苦涩的泪水,盼望着她的建国能归来认错,夜越来越深,已经深陷于幻想之中的高阳雁馨,总是时不时的听到夫君的招呼声,可每当她起身一看,换来的却是空无一人,如此反复,直到天色晨明,依然不见建国的踪影。
高阳雁馨又累又气,怒歇几气后,她便带着自己的黑眼圈,找向了宫里换班的太监,“昨夜圣上是在哪里留宿的?”高阳雁瞪着眼,狠声质问。
“回朝后娘娘的话,圣上昨天一整夜都在政德殿,并没有离开半步。”
高阳雁馨强噎下苦气,悟胸气问:“那新入宫的圣女呢,她住在哪里?”
“这……”太监难堪了,大概是高阳雁馨的强势,让他深深地陷入了犹豫之中,不敢开嘴。
高阳雁馨见这太监有意回避自己,便觉得此事有鬼,于是气的拔出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之上,狠声逼道:“如果你再不开口的话,本宫现在就杀了你!”
那太监见此,彻底怂了,她生怕自己小命不保,于是连忙点头回应:“东丞相大人,昨夜也在政德殿留宿,直到今日早朝,他们也是一同前去的!”
高阳雁馨怒哼一声,便霸气收回手中的剑刃,转身离去。
走在路上,高阳雁馨回忆起这几日的情形,便已然感觉杀怒已经侵占了她的整个身体,让她黑了心畅:“舞月,你好大胆子,竟敢勾引我的建国,我高阳雁馨在此发誓一定会让你为了如今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哼出杀怒之言,高阳雁馨便踏着急促的脚步,寒酸离去。
退朝之后,李建国依然没有去看望自己的妻子,而是把苦衷藏在心里,与舞月一同个回到了政德殿。
批过奏折之后,李建国在思索之中,便有了新的想法:“舞爱卿,要不你与顺一同体察这附近的民情吧,这样我们也好做出相应的对策。”
舞月微想片刻,欣然回道:“这样也好,只是这件事情您最好还是给圣后娘娘说一声,以免她担心。”
“爱卿不必多心,自然会有人告诉他的。”
转到乾翊殿,实在痛苦难耐的高阳雁馨请来了儿媳陪伴!
太子妃见自己的母后如此愁苦不堪的样子,便一边用手帕擦着她脸上的虚汗,一边安慰着她:“母后您就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圣上他过几日就会回来了!”
已经彻底绝望的高阳雁馨,已然放下了全部的盼望,所以听完此话,她也是咬着自己苦涩的嘴唇,冷冷一笑:“回来,如果他肯回来的话,就不会明知道他与另外一个女子住在一起会伤了母后的心,而也不在母后面前求饶认错。”
幕容若析揉着她的肩膀,再次安慰着:“母后,父皇他或许只是在里面批阅奏折呢,您就别多心了!”
可黑了心的高阳雁馨,已然失去了理智,所以她根本无法听入太子妃的苦劝告,而是幻想着那自以为是的可悲结果:“批阅奏折?好,就算如此,那他至于一整日都和这个女子待在一起连看都不看本宫一眼吗,依本宫看!他分明就是觉得本宫老了,配不上他,所以才想去找个新鲜的。”说罢,她狠嘴唇,爆出坚定怒气。
狠言一出,幕容若析竟然也抖起了身子,缓了几气后,她见苦劝无效,自己也跟着愁苦起来:“母后您怎么这么想呢,父皇他一直都是爱的!”
“爱您!”高阳雁馨微摇几头,露出惭愧痴笑,她正要发泄之时,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