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建顿时担忧了,因为他见杨中的那个神情便知道他没安好心。
“建哥,顺自登基以来算算时间也有12年之久了吧,在这些年里,顺娶个何后,亲眼目睹了何庆借女谋反,害得顺痛失了女儿,后来又是那个那个秋老头,顺念及他护驾先皇有功,顺饶恕了他那日得大言不辞,可顺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己之怨,暗自结派,还让人暗杀朝中大臣……”杨中苦涩摇头,他沉哀叹气,搞得好像自己就是受害者似的。
“微臣……”杨中缓气之时,他的内心便已经了杨中对秋将军做了什么,因此他伤透了心。
随后杨中抬起头来,再次哀叹,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顺现在在朝廷之上呀,除了你和韵儿还有华爱卿,顺再朝廷之上也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了。”
面对圣上内心虚情之言,杨华建的内心又岂能不知,可是他却只能选择默默忍受:“臣一定竭尽全力!”
杨中虚言回道:“有劳了,建哥!顺呢,在你回来之前便想到了要和你一起出征讨伐,好让天下人天天人好好看看顺是如何成为一代霸主的!”
“朝皇如今我大楚之民大多都尚且生活在穷苦之中,况且他们……”杨华建这心便促使他忍不住劝谏。
杨中再次冷笑起来,他硬咬着头,“建国,你看你的妇人之仁又来了,现在是乱世,就算顺不去攻打他们,他们也会来攻打顺的,哈……”杨中的此等笑声,是何等邪恶,恍然间,杨华建仿佛看到了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百姓们流离失所的惨景,痛不欲生。
回到北夏,李建国的龙体虽然在妻子的面前看着好好的,可背地里却是越来越微恙的,知情的李文举,见他身上穿的那早已枯黄的龙袍,便忍不住痛心,祈求:“朝皇您的这几件龙袍从你登基的那一刻起便一直穿在身上,如今都已经过去了快20年了,您的龙袍缝补的再好,也是有破损的,我知道您舍不得浪费,可您还是为自己想想吧,每当微臣见您这个样子,微臣心里实在是,实在是,过意不去呀!”李文举低下头去,他心里的一股难堪之气,让他在说此话的同时,显得非常吃力。
李建国微微甜笑,他那神情之上没有丝毫在意自己身子的样子,脸颊上反而亮起了光芒:“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顺身为天子能让自己的子民多吃口饭,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微笑的背后,李文举亦然看透了他的心酸,“可是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您的身体真的会……”李文举哽咽着气,他的心里依然忍受不了圣上的“自残”,“如果朝皇舍不得买的话,那便用微臣的俸禄吧!”
李建国自然是不愿意,为了不让李文举难堪,于是他有意转换的话题:“好了文举,此次顺出城能有幸遇见圣女便是给顺最好的回报,现在顺还想着怎么给他封官呢!”
第二日,李建国在朝廷之上,宣布了封舞月为东丞相一事,便遭受到了几位大臣的反对,刘肃便是第一个站出的,“启禀朝皇,舞月乃一介女子,怎么能让他入朝参政呢,况且朝皇您还想封他为宰相,这恐怖不妥吧!”
李明之也随之站了出来。“微臣赞同刘大人之言,让女子入朝为官便是犯了大忌,况且微臣还听说敌楚而来,朝皇您又怎能养虎为患,所以微臣还请您收回成命吧!”
“还请朝皇收回成命。”二人一同劝道。
李建国难堪了,就在此时高阳端站了出来,他当众反驳了二位,“二人误言了,舞月他她并不是普通女子,而是传说中的圣女,当年她入朝北楚,其实就是为了辅佐楚朝天子,虽然她一直没有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她的才能却是人尽皆知,若不是继位的杨中昏庸无道,舞月她又岂会寒酸离去,既然楚朝不肯抓住这个机会,那我大楚又怎能放弃呢!”高阳端侧过头去,质问。
“就是,此次微臣与圣上出巡之时,亲眼见到了她的才能,简直让微臣不可思议!”曹万岁随即站出。
可刘肃依旧忍受不了此事,所以说下了狠话:“如果她的能力越大,那么就越危险,自古以来因女子掌权,祸害人间的案例数不胜数,高阳端身为当朝丞相,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
高阳端抓着长胡,冷笑许声:“刘将军了可真是见识肤浅呀,舞月她身为圣女,其使命本就是辅佐圣君开创盛世,八百年前,舞月的先祖胡墨烟就是辅佐当年的洛安王给百姓带了六百年的太平盛世,千百年来圣女一族从来就没有让人失望过,如若她们真有不臣之心,又怎会安然无恙的流传至今呢?”高阳端再次质问起来,他的语气也变得更加有力了。
二位听了此言,纷纷退了回去,因为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紧接着,其余大臣都举起折来,皆呼,“臣等赞同高阳丞相之言!”
希望来到,李建国欣然点头,笑出甜蜜之容,挥手宣道:“传东丞相舞月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