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把目光转向了别人观察别人,大家的表情各有不同,但多是害怕忌惮。
尔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红叶的身上。
红叶一如平日穿着粉色的护士服,只是外面太冷她披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在身上,她呵着冷气,表情镇定无比,不仅如此,她看起来甚至还对这种古老的驱邪仪式有些嗤之以鼻。
这是自然,红叶对于这一切的内情还是有些了解的,自然不屑。
很快,陆绍延又看向了和红叶并肩而立的郑然。
郑然才来陆家不久,对于陆绍延而言算是陌生面孔,陆家前一任保健医生因为家中有事儿不能继续在陆家工作了,不然张叔也不会重新招个保健医生回来的,陆绍延听张叔说过,郑然原本是一家公立医院的医生,因为竞争太大感觉压力大所以辞职了来到陆家应聘,虽说在这里做个保健医生有些大材小用,但郑然对这里的薪酬福利都很满意,也很愿意过上一段放松的生活,所以张叔留下了他。
医护人员对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难免有些排斥,郑然的表情和红叶一样镇定,似乎除了感觉有些麻烦满心期待早点结束倒也没什么不满。
陆绍延默然观察着大家的表现,感觉没有什么线索,但不要紧,他已经让人布置了一些事情,很快就会有线索了。
目光巡视一圈后,陆绍延又看向了正在做法的道士。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徐晋安做法太过用力过猛了,万一等下出了汗脸上的油彩掉了,那没准就要被人看出什么破绽了,毕竟那油彩之下的脸已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宛若猪头了。
一场盛大法事,足足做了将近四个小时才结束。
等做完后,道士给大家撒了点据说被某天师开过光的神水才让大家散了,然后要求和陆家人单独谈谈,他有要紧的事情详谈。
张叔赶紧把人请入别墅的小会客室内,对于这位高人张叔十分上心,吩咐了佣人们准备茶水果盘,好好的伺候着。
经过一场卖力的表演后,徐晋安累得有些气喘吁吁,但还好天儿太冷他倒是没流汗,脸上图案奇怪的油彩也没有花。
在沙发上坐下后,他一个人扫了半碟水果,这才和陆文辉开口:“陆先生,你们家这事儿啊,凶险得很啊,就算我今天做法了,也不好解决。”
一听如此凶险,居然两场法事都无法解决,陆文辉顿时惊道:“那该怎么办?大师,只要你好好安排这件事,帮我们家逢凶化吉,钱的事情好说!”
花钱消灾,就是陆文辉现在唯一的指望了。
若花钱都搞不定了,那他真的无法接受。
“钱已经很到位了,就不用再拿了……”徐晋安小心说着,不敢再狮子大开口要什么钱了,他怕挨打,他只是按照洛云珊安排的说:“就是要委屈你们家少爷了,他必须得跟妻子离婚,不然的话,祖宗发怒还要降下灾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