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咳嗽声不停,整个屋子里都静悄悄的,甘有先生抬步走进去,里面立马传来了摄政王的声音。
“不是说了谁都不准进来吗!滚出去!”
甘有先生充耳不闻,悠悠走到摄政王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摄政王,那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赵明,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摆这么大的架子呢,也不怕死了以后没人给你抬棺哭丧。”
摄政王闻声抬头,双目圆睁,“是你!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
“你真的不欢迎我吗?甘有先生在床边坐下,“我可是记得,当初是你三番五次地找人来请我上门,给你治病,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治病吗?”
摄政王冷笑一声,“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却是明白了,你一开始隐藏得挺好的,本王都没发现你是那个女人的夫君,你不为本王治病,不过是因为她的死而对我怀恨在心,她根本就是死有余辜!本王不会觉得愧疚。”
“是啊,你觉得她死有余辜不会觉得愧疚,所以我身为医者却不救你,也是因为觉得你得病是你的报复,是你活该。”
甘有先生一只手撑在膝头,身子稍稍朝摄政王偏,“赵明,没想到吧,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你和漠北王暗中勾结就能成大事了吗?”
摄政王想要挣扎起身,被甘有先生伸手按住,动弹不得,“不,你注定什么事都成不了,你牺牲了我的爱妻来换掉南宣皇帝的性命,可是你也没有坐上皇位,你谋划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呸!要不是,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本王早就已经登基称帝了!”摄政王说话都带着粗喘,胸腔鼓动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破烂的风箱一般。
“本王又有什么错?啊?南宣的皇帝荒**无度,比北宣的那个废物皇帝还不如,本王推了他,也只是想给南宣的子民谋福祉,本王何错之有!”
甘有先生的手在摄政王身上一寸一寸游移,按过他的小腹,胸腔,最终停留在他的脖颈上,虽然没有太过用力,却也足够让摄政王不敢动弹了。
“在其位谋其职,先帝固然于社稷无功,但你无论是在先帝驾崩前,还是先帝驾崩后,都没有做到你所说的为南宣的子民谋福祉,反倒四处惹事,让南宣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百姓们对于你的当政都是怨声载道,你以为你真的是个贤王么?”
甘有先生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微眯,透露出危险的光芒,“你若真的是贤王,为何得不到百姓的爱戴?为何得不到文武百官的拥护?一切都不过是你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