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舍南左右看看,然后才转身看向李瑜的方向,“多余的现在奴婢不方便说,奴婢只能说,这件事情关乎到北宣的存亡。”
李瑜心下一沉,难道栾景的猜测是真的?他压低了声音,“那酒里是什么?需要本王怎么配合你?”
舍南递给李瑜一个药瓶,“太后在那酒里下了毒,并且已经找好了替罪羊,这是解药,中毒后十二个时辰内吃解药都来得及,今夜可能还是需要王爷把酒喝下去了。”
李瑜看着那个小药瓶,并没有去接,“你觉得,本王要如何相信你?万一那酒没有问题,你给的这个所谓的‘解药’才有问题呢?”
舍南神色真诚,“或许奴婢从前的所作所为让王爷没法相信奴婢,但是,奴婢是在北宣出生的,更是在北宣皇宫长大的,实在不忍心看到北宣覆灭。”
她捏了捏手中的药瓶,“您如果不相信奴婢也没关系,大不了不喝那酒,然后做出中毒的假象,只是那样一来就需要您自己买通太医,将这出戏演得尽善尽美。”
李瑜没接话,他看了一眼舍南,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了那药瓶上,最终还是接过了那个药瓶,“本王暂且相信你一次。”
不多时李瑜就回到了家宴上,太后则是看着李瑜,心里盘算着他怎么还没有要毒发的迹象。而舍南也适时回到了太后身边。
“去做什么了?”太后微微回身,凝视着侧后方的舍南。
舍南往后退了一步,头更低了几分,“太后……奴婢方才内急,所以……”
太后没多想,摆摆手,“好了好了,这吃着东西呢,别说了。”
家宴上文武百官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直到戌时末,李瑜眼瞧着皇帝也有了醉意,他才起身倒了一杯太后给的酒,和皇帝敬了一杯,一饮而尽。
不多时,李瑜就紧紧揪着心口,脸色苍白,太后一看,显然是今晚的目的达到了,她像是不经意间发现李瑜身体出现问题一般,“端王,你怎么了?哀家怎么瞧着你脸色不太好?”
“母后,儿臣无事。”李瑜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粗喘,这毒还真厉害,就这么小小的一杯,竟然能让他的心绞痛到这个份儿上。
“只是……儿臣可能要提早离席了。”李瑜撑着桌子站起来,正要告退,突然就倒了下去,惹得在场的人一阵惊呼,皇帝更是慌张不已,扬声叫着传太医。
李瑜最终被安排到了他原本在宫内的住处,传的太医也很快就到了,经过诊脉以后回禀皇帝,说是中了毒,而毒药的来源就是太后赏的那壶酒。
“母后?”皇帝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太后和端王合不来,但是他没想到太后居然敢这样堂而皇之地对李瑜下手。
“这件事情,哀家也不知情,虽然那壶酒确实是哀家赏的,但是,哀家只是觉得那是好酒,想让端王尝尝而已。”
皇帝将信将疑,最终还是选择让人去彻查一下,都有那些人接触过这壶酒,只要是接触过的,一律细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