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吐槽自己媳妇儿的么。”陆镇抚失笑,但是浸**官场这么多年,他也知道李瑜的话是有所保留的,他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
“没问题啊,送药材而已,随便送,要是需要帮忙煎药,就让她跟狱卒说一声,我们给她代劳了。”
李瑜笑着看向好友,“我说,你这么嚣张地给我开后门行方便,你就真的不怕太后知道了针对你?”
“这你就是看不起我了。”陆镇抚往后一靠,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镇抚司算是如今京城里为数不多的让太后束手无策的地方了,虽然我们互相防备着,但是我们不敢动她,她也不敢动我们。”
白玉酒杯被放在桌上,陆镇抚撑起身子,“她关了那么多人在诏狱,有的人对于她来说还有用,有的人对于她来说是她忌惮万分的,万一这些人在诏狱出了什么事,她也会头疼的。”
“那倒是,说起她关在诏狱的人,那位前太医院院判大人,前几天被太后的人提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是带出去做什么了?”
陆镇抚“唔”了一声,“这事我还真知道,那天太后的人来提人的时候我还特意问过了来着,毕竟是关在这里这么多年的人了,突然要捞出去,太蹊跷了。”
“那问出什么来了?”
陆镇抚一挑眉,一脸神秘的样子,“那老嬷嬷说,太后提院判出去,是给人治病。可是,据我所知,和太后亲近的人都没有生病的,而且就算是真的病了,那也不至于让这么个被关了这么多年的人出来吧,太医院是没人了?”
李瑜若有所思,“这院判被关了这么多年,外头的人早就遗忘他了,要不是那天有人来报,我都想不起这么个人来了,我记得他确实是医术高超,当初被关进诏狱,我记得是因为没保住太后的胎?”
“对,没保住太后的第二胎,所以被太后关进了诏狱,这样一位没有保住太后孩子的人,现在却被太后提出去了,理由还是让他出去给人治病,太过蹊跷。”陆镇抚轻抚下巴,“用上这么一个已经被世人遗忘的人,唯一的理由就是,要给他制造一个假身份,让他去给一个我们都想不到的人治病去。”
李瑜眼眸微眯,“我已经让人去跟踪那个人了,想必不日就会有结果,好了,今儿时间也不早了,这酒就喝到这儿吧,改日我请你喝。”
两人从酒楼作别,各自回家,回去的路上李瑜都在想陆镇抚关于那位前院判的猜测,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不想承认那样的想法是真的,如果那是真的,那自己和栾景之间讨论过的事情,可能就真的要实施了。
两日后,李瑜去了诏狱,大半个月不见了,栾景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还是消瘦了一些,诏狱里的吃食终究是比不上王府的。
“你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栾景坐在桌前,看着李瑜把食盒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我的人知道你现在在给你隔壁那个人治病呢,估摸着你可能会需要什么药材,所以跟陆镇抚打了个招呼,特意过来看看。”
栾景刚拿起碗筷就听见这话,有些意外地抬头,“行啊,把我放这儿你都不放心,还暗中叫人看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