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眼眶通红,“我儿子含冤而亡!我为了帮他查明真相,难一点又如何!”
见妇人心意已决,栾景也知道再多的说辞都是无用,看着这妇人有些朴素的打扮,她轻叹一口气,从腰间接下一个荷包,里面装了不少的银票和银两,她将荷包递到妇人手里。
“既然您心意已决,我也不便再阻拦你,太学内的关系错综复杂,就算是我们,一时半会儿的也理不清,您如果要去告御状,只怕是要花不少的钱打点关系,这些钱你拿着。”
那妇人一见这荷包,下意识后退两步,摆手拒绝,“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说到底这是我的家事,不该牵连您的,这钱我不能要。”
栾景拉过妇人的手将荷包放进去,然后又紧紧握住,“您拿着吧,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令公子在太学遭难,是怕是内里的原因不简单,我,您就当我惜才,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人才就这么去了,想要助您帮儿子洗清冤屈,当做是我借给您的也行。”
妇人犹豫了一会儿,估摸着家里的境况也是真的不好,毕竟儿子去了,还要花钱安葬,这样一来告御状打点关系就更难了,她只好收下了栾景的钱。
那太学学子又在栾景的医馆停了半日,午后妇人才叫了人来把儿子领回去入殓,栾景回想起那人的伤势,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晚上回到王府,栾景便同李瑜说了这件事情,“是谁胆子那么大,居然在太学里对那里的学生动手?未免太嚣张了一些。”
李瑜今日是下午才去的太学,里面一切正常,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直到此刻和栾景坐到一块儿才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有些惊异。
“这件事有些蹊跷,你确定那人是太学的么?”
栾景又回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太学的学子不都是统一着装么,今日送过去的人也穿着太学的衣服,倒是忘了询问对方的名字了。”
“可还记得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栾景点点头,“知道,医馆的人跟着他们回了家,因为那人伤得太严重,需要医馆的人帮忙入殓,可要现在叫人过来问问?”
“不必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明日一早再问吧,我下朝以后也直接去医馆。”
这件事情就暂时这么搁置了,一切都要等到天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栾景的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第二日一大早栾景就去了医馆,连早膳都没有顾得上用,只让茯苓在半路上买了点随便对付了,刚到医馆栾景就把昨日跟随那妇人回去协助入殓的人叫来了,细细询问下了解到那死去的人名叫赵常睿,两年前入的太学,去年春闱初试没过,仍旧留在太学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