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雪月，如果不是景儿，你根本没有进入王府的机会，若不是你掌握了那样的信息，本王也不会配合你演戏，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去招惹景儿。”

李瑜松开扼制住雪月的手，得到解放的雪月伏在地上疯狂咳嗽，李瑜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雪月，眼中尽是凉薄。

“现在就告诉我，你掌握的关于那个人的线索，立刻马上。”李瑜一想到栾景神伤的模样，他就不想再配合雪月了，他只想赶紧处理了雪月。

“呵……呵呵呵……”雪月喘过气来，听完李瑜的话以后冷笑不止，“你想要那个女人的线索，我们之间的戏还没有唱完，我凭什么告诉你！”

雪月的声音骤然变得尖锐，“是，我确实是看栾景不顺眼，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孕了，我只是想给她找点小麻烦而已！要怪就只能怪栾景自己！她不是医术高超么，那她为什么保不住自己的孩子，那是她不配，她根本就不配为你生孩子！”

“雪月，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听见雪月认罪，李瑜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再听雪月辩解什么，诉说什么，他从来就对雪月没有什么耐心。

“至于景儿配不配，轮不到你来置喙，你只需要知道，你永远都不配就行了。”

雪月面上冷笑不减，“你想知道那个女人的线索啊，来，你凑过来，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李瑜一把揪住雪月的衣领把人拎起来，“说。”

“关于那个女人的线索……”雪月声音放轻，又带着几分嘲笑，“我压根儿就没什么线索，王爷，我是骗你的，没想到啊，你居然那么容易就被骗了。”

雪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戳了戳李瑜的心窝子，“你看，你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样，把栾景看得那么重要，你的心里还装着那个女人，不然……你又为什么因为我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就上当了呢？”

李瑜听到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生不起气来了，他心中也只有无尽的嘲笑，嘲笑他自己，他步步为营这么多年，却一时糊涂，因着雪月的三两句话就轻信了她，从而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端王府已经容不下你了，你哥的恩情，也已经被你消耗殆尽。本王会让人给你银钱，你自离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雪月双目圆睁，终于感到了慌张，“不，不可以，王爷，王爷，雪月知错了，您饶了雪月好不好？”

“饶了你？那谁来饶过景儿，谁来饶过本王的孩子？雪月，本王愿意留你一命，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你不要不知好歹。”

李瑜本想将雪月摔下，但终究念及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将人放在了一旁的小榻上，“好自为之。”

李瑜不想再看雪月，转身离去，雪月伏在榻上，终是失声痛哭，她跟随李瑜那么多年，李瑜是个生性多么凉薄的人，她的心里很清楚，这次的事情，是真的没有一点点挽回的余地了。

回到书房，李瑜心中后悔不已，这件事情他应该一开始就跟栾景坦白，可是，是他自己顾虑太多，才隐瞒下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没有完全信任栾景。

整整一夜，李瑜都没有睡着，他想了很多事情，但是所有的事情，最终的落点都是栾景，这次的事情，让他对栾景亏欠太多，终其一生，他都不一定能够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