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近来我跟王爷都挺忙的，许久不曾单独坐下说话了。”

其实柳夫人刚刚踏进王府大门的时候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了，但是这到底是端王府的事，她一个外人没法插嘴。

“或许王爷也不想您太劳累了吧。”柳夫人看着对面的女子，明明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但是栾景做的很多事情都让她们望尘莫及。

在京城一些命妇眼里，栾景不止是一位贤内助，她就算是脱离了端王妃这个头衔，照样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而这样的气魄，这样的能力，是很多女子都没有的。

两人闲聊了很久柳夫人才离开，有孕以后栾景就特别容易疲惫，侍女们一言不发将屋内的东西收拾好，栾景独自进了内间休息。

“王爷。”李瑜下朝后才知道今天栾景没有外出，午后他处理完政事去了栾景的院子，制止了外头的侍女打算通报的动作，自己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栾景还在午睡，或许是热，她让人将贵妃榻搬到了窗边，此刻正躺在贵妃榻上，手里还捏着一柄团扇。

回想起来，也有近半月没有好好看过栾景了，她瘦了很多，脸色也没有往常那么好，虽然是睡着了，但是眉眼间还是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看栾景睡得香，李瑜也没有打扰，就那么坐在旁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开，临走前还吩咐底下的人不要告诉栾景他来过。

茯苓虽是不解，但是终究是主子的命令，她不能不服从。

“茯苓？”栾景一直睡到申时中才醒来，午后最是炎热，起了一身的汗，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栾景从榻上起身，叫茯苓去打水来洗澡。

“王妃，晚膳想吃些什么？”茯苓用布巾帮栾景把一头长发绞干，问着栾景晚膳的安排。

“做点酸辣开胃的吧，最近都没什么胃口。”

茯苓应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了一句，“对了王妃，奴婢记着您好像快两月没有月信了，是否是身体有恙？又或者是……”茯苓眼神微亮，想起这段时间栾景的一些反应，“有喜了？”

栾景也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侍女观察如此细致，神色平淡地点点头，茯苓见状高兴得不行，“那，您告诉王爷了吗？”

“没有。”栾景在浴桶中低下头，“他现在正为了雪月的事高兴着，我就先不告诉他了吧。”

“为什么？庶夫人她只是妾而已，您才是正室，您有孕才是王府上下的大喜事。”茯苓满脸的不解，她站在栾景面前看着她，“王妃是因为这两个月的事情在……伤心吗？”

茯苓斟酌了很久，最终用上了伤心这样的字眼，昨天雪月传出有孕的事情，栾景回到院子晕倒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就是那样，有些悲戚。

“没有，我自有我的打算。”栾景抬头靠在浴桶边缘，“算算时间，我和雪月差不多是同时怀上的，她选择这个时候爆出来，无非是想看我对她动手，我若是也爆出来了，那就会变成她对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