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夫妻间的闲谈，但是李瑜还是认真考虑了栾景所说的事情的可行性，第二日便派人去调查这个事情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虽然只是小产，但是还是要坐小月子的，栾景到皇后宫里的时候，皇后正在喝补药。

“今天感觉好多了，皇嫂不用每天都进宫的，毕竟你应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皇后靠在软枕上，虽然嘴上那么说着，但是看到栾景还是很开心。

“左右我也没别的事情，进宫陪陪你也挺好。”栾景深知古代和现代的不同，皇帝不可能每天都能陪伴皇后，然而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表面上再强大的人内心也有脆弱的时候。

为了避免皇后抑郁，栾景还是常常进宫陪伴。

“娘娘，林婕妤来了。”两人正聊着闲话呢，外头来人道是有宫妃来了，栾景下意识就要回避，被皇后拉住。

“无妨，不过是宫妃，见一见也没什么的。”

皇后都这么说了，栾景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神色平淡地陪在皇后身边，林婕妤进来先是给皇后请了安，然后才跟栾景行礼。

按宫中品级算，林婕妤确实比不上栾景身份尊贵。

原以为林婕妤来是有什么事情，没想到只是探望皇后，两人聊天的内容也是乏善可陈，没什么新意，倒是林婕妤时不时地看看外头，这样的动作被栾景捕捉到了。

林婕妤在皇后处呆了两刻钟才离开，送走了人以后，皇后面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这几天您宫里常常有人来么？”虽不知自己猜测是不是对的，但是提醒一下皇后总是没错的。

“嗯？也不止是这几天吧，往常更多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宫中枯坐着打理宫务，后来有孕以后就时不时地有人来了，大多挑在午膳晚膳的时候，小产以后，来的人更多了些。”

栾景心里沉了沉，虽然知道宫中争宠是常事，但是利用皇后，未免太过分了一些，“皇后，我跟你说些事情，你别生气。”

“皇嫂说来听听。”皇后没想太多，就让栾景有话直说了。

“虽然宫妃向皇后晨昏定省是规矩，但是规矩外来拜访的人，闲聊也好，有事也罢，应该都是带着目的来的，你有孕以后踩着点来的，还有像今天林婕妤这样，说是陪你聊天，实际上心不在焉的，你知道她们都是为了什么吗？”

皇后有片刻的沉默，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其实，我跟陛下一开始并没有这么恩爱的，他当太子的时候有一位太子妃，可惜那太子妃福薄，陛下还没登基她就去了。”

“她去了以后，东宫闹腾了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想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后来陛下登基，有……有皇兄在，钦天监说他天生帝王命，所以大家都很忌惮他，母后为了稳定陛下的地位，指了我进宫为后。”

皇后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栾景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变化，由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平静。

“我作为一个天降，一开始自然是不能服众的，我又要强惯了，那会儿和陛下感情并不深厚，我在后宫，德妃淑妃她们根本就不听我的，我只能自己想办法让他们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