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往下沉了,也不怕淹这自己。”他微微俯身,对上王六云的眼眸,“你在怕本王。”
漠北王眼眸深邃,仿佛要看穿一个人的心,王六云下意识躲开了他的眼神,“没有,妾身不怕。”
“既是不怕,那就起来吧,水都凉了。”漠北王也不拆穿她,转身朝外面走去,“今夜我点了你,你作为本王的妃子,也该尽尽义务了。”
此话一出,王六云脸颊通红,从要来和亲开始,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但是她以为今天漠北王在宴会上那样羞辱她,今晚应该不会过来才是。
所以她才会躲在房内偷偷地哭。
可是漠北王却说要她侍寝。既然是要侍寝了,那肯定就不能让王六云自己收拾了,宫女们很快鱼贯而入,伺候王六云仔细净身,然后穿上寝衣往寝间去,宫女们又一一退下,将房内的空间留给二人。
“王上。”王六云走到床榻前,微微垂眸,脸红到脖子根,“妾身服侍您就寝。”
漠北王这才看向王六云,烛光下美人含羞的模样着实迷人,他伸手轻轻抚摸王六云的脸颊,又伸手要去揽王六云的腰,却不成想王六云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刚躲开王六云就后悔了,都什么时候了,她在做些什么?
正想开口说话,就听见漠北王叹息一声,然后脱靴上榻,面朝里,“时辰不早了,睡吧,你既是不愿意,本王也不会勉强你。”
王六云站在床前咬了咬唇,明显她这是扫了漠北王的兴了,但是要让她主动她也做不到,只能乖乖应声,然后上了床榻睡在外侧。
一夜无话,而王六云在漠北皇宫的生活也就这么开始了。
一转眼正月就这么过去了,李瑜照旧是辅佐着皇帝打理朝政,同时暗中联系拥护皇帝的官员,收集着太后一党的罪证,只等着找准机会,一网打尽。
二月下旬的一天晚上,栾景和李瑜忙碌了一天,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热过了,眼瞧着气氛正好,夫妻俩准备办正事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怎么了?”栾景已经衣衫半解,正在里间穿衣服,李瑜拢好外套到外间询问情况。
“宫里来人传王妃进宫,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情,但是似乎很急。”来人显然也是一路跑来的,说话都还喘着气。
栾景也很快穿好衣服出来了,听见这话看了看李瑜,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应下来人的话便准备出发。
“我跟你一起去。”李瑜想要陪同,栾景也没拒绝,两人上了马车以后一直在猜测是太后找她还是皇帝找她。
等到两人快马加鞭到了宫门口,又被人抬了轿子接到皇后宫里的时候,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皇帝正一脸焦急地站在外间,太后和几位妃嫔也在一旁候着,屋内的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端,皇帝看见栾景来了,连忙迎上去。
“皇嫂,方才皇后突然见红了,你进去看看吧,务必要救救皇后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