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抬头倒是抬头了，只是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雪月，满心满眼都是栾景，他往旁边让了让，拉着栾景在自己旁边坐下。

“我本来是想跟她说清楚让她死心的，没想到她来了这么一出。”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信你。”栾景拉住李瑜的手，然后才看向一直站在那儿的雪月，“雪月姑娘，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刚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但是李瑜的反应，栾景的作为，都让雪月心中充满了屈辱，自己喜欢的男人连认真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而栾景作为一个正室，虽然说的话云淡风轻，但是充满了羞辱的意味。

“我……奴婢，刚刚奴婢跟王爷说了什么，就还是什么，奴婢的心是不会变的。”

没想到到了这样的地步了，雪月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李瑜有些头疼，早知道当初就直接给她指婚了。

“王爷啊，要不然你就成全她吧。”

“成全？”李瑜转头看着栾景，“成全她什么，我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成全她那就是毁了她。”

“哎，你不能指望所有的人都像慧安郡主那样，拿得起放得下，你眼前的雪月姑娘很明显就是放不下的，而且已经钻进了死胡同，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

栾景捏着李瑜的手紧了紧，“她只会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直到死亡。”

李瑜没说话，他不是皇帝，不需要娶谁平衡朝堂，也不需要为皇家开枝散叶，他可以只娶自己心爱的女人，相守终生。

而这个人现在已经坐在自己身边了，所以别的女人都不能入他的眼。

“你既然不愿意说话，那我帮你做主了？”栾景朝着李瑜眨眨眼，然后看向雪月，“你想要达成你的目的，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想清楚。”

雪月的心原本因为李瑜的沉默坠入深渊，现在又因为栾景的话燃起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什么？”

“你在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生活过，想来应该也知道，王爷之前娶的三位侧妃，是怎么被从王府扫地出门的，我这个人，非常小心眼，也看不得王爷碰别的女人，所以你就算是成了王爷的人，也只能守活寡。”

栾景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非常认真，“云侧妃和林侧妃那是差不多和我同时进王府的，我和王爷的感情也不深厚，所以我不能管王爷去哪儿，可是呢，她们不老实，对我下手，对王爷下手，所以她们被扫地出门了。”

“周侧妃呢，稍微好一点，但是也没有安分太久，居然想出了假孕争宠这样的法子，还想栽赃给我，结果呢，你也知道了。我和王爷去黎城这半年多，同甘共苦，出生入死，早就情比金坚。”

栾景眯了眯眼眸，“王爷跟我说过他不会碰别的女人，我便认定了这句话，所以，你确定你还要做王爷的人么？”

雪月也沉默了，她之所以这么想嫁给李瑜，其实就是看中了李瑜的容貌和家世，当朝亲王，家缠万贯，只要能成为她的人，后半生就不愁了，要是能够生个儿子，再想些办法让儿子继承王位，更是会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可是现在栾景说，不让李瑜碰她，那她自然就不可能生孩子，自己还要赌这一把么？

“雪月姑娘可以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看到雪月犹豫，栾景就觉得有些好笑，这些女人的目的都太过明显了，一点都不会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