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更替才是正常的事,如果摄政王能够为百姓谋福祉,那南宣改姓赵,也并无不可。”
甘有先生知道自家这小徒孙虽是身为女儿身,但对于家国大义却非常注重,常常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入朝参政。
“可是他并没有为百姓谋什么福祉,他的心里只有怎么把所有的权利都聚集到他自己的手里,怎么样掌控南宣所要走的每一步。”
王六云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眼眶里盈满了不甘的泪水,“长此以往下去,南宣真的会国将不国的。”
看着徒孙如此难受,甘有先生也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南宣朝廷关系错综复杂,他们只不过是这一张网里很小的一部分,很难掀起什么风浪。
原本二人收拾好了情绪准备休息,却突然有飞鸽传书送来,甘有先生打开信笺一看,神色大变。
“不好了,出事了。”
王六云心下一惊,连忙拿过信笺去看,信中写到漠北大军突袭锁天关,南宣驻军防备不急,伤亡惨重,堪堪守住,却不知能否抵御下一次入侵了。
“怎么会这样!漠北不是正在跟北宣交战吗?如何腾得出兵力犯我南宣?”
“这几年漠北养精蓄锐,又推立了新的王,统一了漠北十三部,正是鼎盛的时候,北宣南宣都还在搞朝堂内斗,自是敌不过他们的。”
相比较于王六云的心急如焚,甘有先生还算沉得住气,冷静地分析局势。
“北宣能撑那么久,也是因为底蕴雄厚,又有名将坐镇军中,想来漠北是攻打北宣,久攻不下,这才调集了兵力突袭南宣,为的就是能打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甘有先生神色也严肃了几分,“出来之前,我还朝锁天关传过信,告诉他们最近漠北很不安分,务必要万分小心,加强守备,看来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那焦急的劲儿,王六云也渐渐冷静下来,“眼下黎城城门已经关闭了,我们也不出去,还是先好好休息吧,明早城门一开,我们就赶回去。”
眼下别无他法,甘有先生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立刻修书一封由信鸽带去,自己则是和王六云先各自歇下了。
另一边,李瑜和栾景的住处内也收到了差不多的信件。
“这漠北如今这么强悍了?在拖住咱们大军的同时,还能够腾出军马来突袭南宣。”
李瑜做出了和甘有先生差不多的分析,这些年他的眼线也深入到了南宣和漠北,只不过他们也只是眼线,出事了通风报信,除此以外不能做别的事情。
“这样看来还是南北宣朝过于松懈了,这么些年就只关注朝堂内斗,要么就是两朝之间争抢地盘,给了漠北发展起来的机会。”
李瑜喝着解酒茶,“北宣有不少名将,所以漠北久攻不下,南宣就不一样了,原本就没有皇帝,由异姓王把持朝政,人心不齐。”
“毕竟皇位在上,谁都想坐上去,所以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若是漠北集中攻打他们,他们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