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轮到栾景守着，院判赶在宫门落锁前离开了皇宫，一时间这边就只有宫女和栾景还有李瑜在了。

“拿兔子试药真的能有效果吗？”李瑜站在一旁看着栾景等兔子毒发，心存疑惑地问了一句。

“也只能拿兔子试药啊，总不能拿人试药吧，一来杀生不好，二来，就算真的拿人试药，万一出了人命也不好处理。”

栾景仔细观察着兔子的反应，“所以还是兔子最适合了。”

“倒也是。”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李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选择相信栾景，然后就在一旁看书陪同，不打扰栾景。

很快兔子就有了毒发的反应，栾景将一早让宫女准备好的药拿过来，一点一点给兔子喂下去，然后就坐到李瑜对面了。

“不看着了？”李瑜从书中抬头，烛火下的栾景神色间透出一股温柔，让人移不开眼。

“刚喝下药，见效还得有一会儿呢。”栾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希望能够早一点把药方给试出来吧。”

一杯茶喝完，栾景看了一眼李瑜手边的几本书，“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休息了。”

“你不休息？要熬通宵吗？”李瑜皱眉，显然对于栾景这样的举动不赞同。

“嗯，虽然延缓了皇帝毒发的时间，但是越早把药方弄出来越好，以免横生变故。”

李瑜很是不赞同地开口，“不行，就算是再重要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你要是把自己熬垮了，那谁来给皇帝解毒？最多到子时，你就跟我回去休息。”

跟李瑜相处了那么久了，栾景也算是摸清楚了李瑜的脾性，她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同意，只怕是李瑜要把自己扛回去，她相信李瑜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行吧，我知道了，那就到子时。”

“这还差不多，你要知道，别人的命再重要，也比不过自己的命重要。”李瑜满意地点点头，说了这句话以后将目光重新投向自己的书。

倒是栾景愣住了，她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李瑜在中央集权制的耳濡目染下，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难免让栾景的心中有微微的动容。

“我，我去看看兔子。”栾景从怔愣中回神，低头掩下自己面上的羞红，然后走过去蹲身看兔子。

一时间房里安安静静，但是又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守着自己心里的秘密。

今日的试药并没有什么起色，但是让栾景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眼看着就到了子时，李瑜收好书本去将栾景拉起来。

“走吧，回去休息了。”

许久不曾这么熬夜做实验了，栾景的精力也有些接不上，与其神志不清地做实验，倒是不如早些回去休息，等到精神饱满了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