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有些错愕，自打他与柳绮菲相识以来，对方从未如此叫过他。

“怎么了嫂子？”

“如果……如果方才我也和他们一起选择了那一条路，你也会如此放弃我吗？”

听了此问，方凌再度愣了片刻，苦笑回道:“如果是这样，我会把你打晕带走。”

得了方凌的回答，却轮到柳绮菲一脸懵逼了。

“你不是说，心境不稳，纵然是被你拉了回来也注定走不远吗？”

方凌一脸的笑意，指了指身侧的赤心:“我们的公主殿下刚刚踏上证道之路的时候可还是个天虚境，不也被我带到这里了吗？”

“这……”

方凌继续说道:“只要是我所珍视之人，纵然是逆天而行，我也会倾尽一切为他改写命运！但是，他们三个，不值得……”

这一次，不仅是柳绮菲，就连赤心和古城，都有些动容。

哪怕是倾尽一切、逆天而行，也要为朋友改写命运，这是何等的义薄云天？

想来却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之事，夕芸和夕瑶虽然是柳绮菲的侍女，但是却在进入战之关卡之前设计暗算过方凌。

后者能放她们一条生路已然是难能可贵，又岂能奢望他以德报怨？

而白骨真人就更不用说，这厮在天元之时便是方凌的对头，虽然到了证道之路上二人的矛盾消减了不少，但他们如今也只能说是无怨，却也不可能有恩，自然也轮不到方凌来帮他。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但是方凌并非圣人，他有着自己的私心，有着自己的情绪。

当他有强大的实力之时，凭什么不偏爱自己的朋友呢？

“哈哈哈！没想到方兄竟也是个性情中人，你这个朋友，我古城交定了！”

笑罢，察觉到空气中的寂静，古城才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方凌乃是何等修为？他又有什么资格，与这等强者做朋友？

虽然二人一直都以兄弟相称，但难免是因为对方客套，如此看来，很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过一番纠结之后，他又猛一咬牙，他古城何时变得如此矫情了？

他要和谁交朋友是他的事情，愿不愿意和他交朋友是方凌的事，他又何必去凭白揣摩对方的心思？

“不论方兄你如何做想，但从今往后，只要有用得着我古城的地方，我定不推辞！”

然而此事还真是古城想多了。

方凌本就不是什么势利眼，交朋友更是一直只随心而行。

更何况，这古城心境超然，虽然如今修为不高，但假以时日，成就不一定会比白骨真人之流要低，与他交个朋友，还真不算是对方高攀。

于是，方凌打了个哈哈，笑道:“古兄这是什么话？相逢即是有缘！若没有你，我们或许还破不了战之关卡！”

“这么说，方兄是认我这个朋友了？”古城面露欣喜道。

“哈哈哈！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