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一阵疑惑之后，得出了答案。

“你说的是……圣元果？”

“可不就是吗？那可是圣界的特产，九万年开花，花落九万年结果，再过九万年方能成熟，历经二十七万年，方才产出这一颗！”

话时，那画龙神笔委屈而又不甘：“然而这么个好东西，却被你和那白骨真人给抢去了……”

“不要废话！我且问你，其他世界的修士，必须要圣元果才能突破到圣人之境吗？”

“这是自然！你们所处的世界，天地法则受限，只能让你们修炼到元神境，想要突破，离开那个世界是第一步，而让更高级的世界法则接受你们，那才是关键的第二步！”

方凌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虽然离开了原来的世界，但是在炼化圣元果前，依旧属于下界生灵，但圣元果就像是一张通行证，能让我们得到圣界法则的认可！”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孺子可教也……”

但方凌又皱起了眉头：“不过如今圣元果只剩半枚，还有原来的功效吗？”

“这个……”画龙神笔迟疑一阵，道：“难说，毕竟在以往，从来没有将圣元果一分为二的例子，都怪那个白骨真人，毁了我的圣元果！”

然而正当画龙神笔怪叫着，却忽然挨了方凌一记神通。

其茫然转头，才见了方凌那郑重其事的眼神：“是我的圣元果！”

“……”

经过短暂的盘问，方凌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得差不多了。

原来亿万众生所苦苦追求的圣界，早已经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经彻底毁了，而毁掉圣界的，乃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存在。

而这一点，正是让方凌担心的地方。

毁了圣界的那个强者具体是谁，恐怕已经不必多猜了。

在不久之前，他还指望着到了圣界，能寻求圣人相助。

却不想，连他给予厚望的圣界，都已经被那人给毁掉了，甚至四大至圣，一个都没有幸免于难。

那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这个事实虽然无异于浇了方凌一盆冷水，但是也不是全无收获。

至少圣人们用自己的鲜血向所有人证明了，成圣无法打败滅。

“如此说来，我根本用不着圣元果啊……”方凌喃喃自语道。

“你当然用不着啊，我主人没死之前便与我说过，自在境的道路比成圣更险、更难，但是一旦走出了名堂，那可就是惊天动地！”

“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什么不走自在境的道路？”

那一群圣人分明知道自在境比圣境的上限要高，但千万年来，却还是无人跳出这个局限，最终才落得个覆灭的下场。

画龙神笔连忙解释道：“哪有这么简单？我主人说了，有魄力修自在境的，都是些大毅力者，因为自在境所需要的沉淀与资源是在是太多，就好比毁了圣界的那个魔头，听说他就是为了资源，在各个世界中掠夺！”

对于此番话中的观点，方凌倒是不完全反对，自在境需要的资源，的确超乎旁人想象。

便拿他体内的九个瓶子来说，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过注满了十分之一。

“当初儒圣前辈就是在此地坐化的？”

画龙神笔想都没想，便指了指身后：“对啊，这陵墓还是我给他修的呢！”

话落，看着方凌那炽热的眼神，他心道一声不好：“喂……你想干什么？可不能乱来！”

却见沉着脸色，一步一步朝其身后的黑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