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人双掌相对的那一刻，却让他全然打消了其对方凌的轻视。

“轰隆！”

两掌相对，方凌的身子未动分毫，白骨真人却连续退了百步之遥。

只见其脸上尽是骇然。

“你……你怎么可能？”

“我原以为青帝是那个被控制的傀儡，如今看来，似乎你才是啊！”

魇乃是那个想要侵略九重天的强大存在放出的先锋军。

其目的，一是为了给那个存在传达九重天的位置，其二是为了从内部瓦解九重天。

方凌在数年之前，便怀疑九重天出了叛徒，与之里应外合。

一开始，青帝才是他怀疑的对象。

只是随着九帝共铸封神榜，这等怀疑却也不攻自破。

直至如今，他亲眼见到了白骨真人身上的魇，他才笃定，白骨真人才是那个走狗！

“既然如此，便让我亲手了结了你！”

说完，方凌取出了炎枪重黎，察觉到白骨真人身上的魇，炎龙石已然自主开始兴奋了起来。

“小子！今日之仇，本座来日必会百倍奉还！”

放完狠话，白骨真人的身子化作一团漆黑的流体，迅速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兄弟，你就这么让他跑了？你加把劲摁死他啊！”

乌灵风当初被白骨真人弄到血狱之中，可受了不少煎熬。

眼见方凌放走了仇人，自然不肯罢休。

却见方凌的脸色有些泛白。

“摁死他？你怎么不上？”

“额……你刚才难道是在虚张声势？”

“其实也不算是……只是我这副身躯承受不住我的力量，若要强行杀他，怕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啧啧！”

听了方凌解释，乌灵风也不在纠结，反而开始一脸暧昧的盯着方凌。

“怎么？我脸上有花？”

“没有……我只是好奇，你先在到底到什么境界了？”

方凌笑而不语。

他如今到了什么境界？

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不过若是换上一幅能承受他力量的身躯，最次也不会比元神境差才是。

经历了方才那一系列的战斗，场上的旁人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察觉到一阵阵炽热的目光，方凌这才微笑着转头，对远处的一行人递去了一个眼神。

“久违了，大家！”

听了这个熟悉的语气，沉默了许久的九天众人竟一个个脸上都绽放出了激动。

因为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终于落下了最后一颗石头，并笃定了一切。

那人，就是方凌！

“真的是大哥！”

“我靠！主人，我想死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