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香水倒是挺香的，可惜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有了半点香水的知识就想与红袖坊媲美了吗？”

黎月儿这话说出来有点小家子气，引来许多顾客的不满，其中一个顾客道，“这不是红袖坊的掌柜吗？”

“嗯，本人正是红袖坊的掌柜。”黎月儿勾唇一笑，“本人就是来看一看，这个背叛过红袖坊的人，能做出什么生意来。”

来的都是些热爱香水的，也都是达官贵人，自然知道站在面前的是王妃和王爷。

但是红袖坊是出过事情的。

“以前我们都在王妃那买的东西，可惜自从红袖坊出过事后，我们就不敢啦。”

这话倒是没毛病。

“所以你们就到红袖坊出事的罪魁祸首这里来买东西了吗？”黎月儿的笑容更甚，就像从地狱上来的嗜血魔鬼。

小青听之，面色煞白。

“您，您胡说八道什么呢？小青自知王妃您救过我的小命，也知红袖坊出事后您定会怪罪在我身上，小青颤颤巍巍做事，后来前主子将小青要回去，小青不想让两位主子争吵，才……”

说着，小青就红了眼圈，欲哭无泪的小模样。

黎月儿鼓掌，为小青的演技而鼓掌。

“小青，这香水的技术是谁教授你的？”黎月儿说着，就笑道，“不会是从黑市买来的吧？”

“是，是的。”

“这样啊，很不凑巧，黑市的交易人本王妃正好认识，若不然咱们叫那交易人来问问，你到底有没有在黑市登记过？”

小青听之突然就害怕了，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王妃有权有势，小青比不了，您说认识黑市的老板，就定是认识的。”

“你也认识。”

黎月儿笑了笑，朝着墨锦城看了眼，“王爷，你说呢？”

“嗯，不仅你们都认识，皇上也认识。”小青这下更慌张了，往后退了两步，“是谁？”

“本王……”

墨锦城说完，负手在后，“黑市有黑市的规矩，但凡交易的人，都是有登记的，就譬如说何薰买了鹤风，其实也是有记录的。”

“那么，小青到底有没有买配方呢？”黎月儿歪头看向小青。

这次小青再也装不下去了，她赶紧跪下来，朝黎月儿和墨锦城磕了两个头，“是，是奴婢偷学的。”

“啧啧，从红袖坊偷学的东西还好意思拿出来卖，小青，你人品有问题啊？”

这下没人帮小青说话了，黎月儿仍旧道，“不过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自然没有银两做生意，说吧，是谁指使你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是侧妃！”

小青其实没有必要给何薰藏着，毕竟何薰对小青不是很好，很多事情都是何薰逼着她做的。

“那么下毒的事情呢？”黎月儿紧接着又问。

说到下毒的事情，顾客们都知道事情闹大了，有些人想离开，不想趟浑水，谁知门外突然出现了很多官兵。

黎月儿还是笑得和一朵小花一样，“哦，大家别害怕，这些人就是过来抓人的，不过抓的不是你们，你们喜欢看热闹，就将热闹看到底吧。”

这群人不是衙役的，而是朝廷里。

“小青，你不说也没关系，那个让人中毒的美颜膏我已经送到刑房去查过了，手指印是你的呢！”

小青的眼睛逐渐变大，她脸色一阵苍白，仿佛要晕倒一般。

但黎月儿也不管她晕不晕，又继续道，“其实吧，也没什么，当时我已经将几个受伤的姑娘治疗好了，谁知道最后还闹出了人命，我堂堂一个善良的王妃，自然不能带着一条过日子，所以我就将事情报告给了皇宫中的刑房，那边做事效率比较高，有皇上撑腰，不会惧怕王爷这么点芝麻大的小官。”

众人听黎月儿如此得瑟的言语，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王爷这官还是芝麻大，这位王妃也太不会说话了。

但是王爷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众人又在心中感叹，王爷果然还是疼爱王妃的。

“本官已经查过了，这个指纹和小青的指纹一样，小青的名字叫何小青。”

“何小青是因为她是何府的人。”黎月儿为官员解释。

官员立即点头如捣蒜。

小青这次是彻底瘫软在地了，黎月儿也蹲在地上，与小青四目以对，“本来我是想放过你的，谁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

“不是我，王妃，真的不是我。”

“你可以将事情的始末都说出来，本王妃可以考虑是否能够放过你。”事情已经到现在了，小青若再不坦白，小命可就没了。

小青吞了吞口水，额头上已然生了许多虚汗。

她面色苍白，只觉得昏昏沉沉的，然，小白去也不让她晕倒过去，一根不知道什么针扎在她的脑门上。

小青顿时灵台清白，通红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小白。

“说吧，再不说，可就定案了。”黎月儿再次提醒小青。

“是小姐，是小姐逼迫我的，小青其实不是孤儿，还有一个母亲，母亲身体不好……”

小青的事情比较狗血，还是老样子，因为小青要给母亲治病，才卖身进了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