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害死人,你以为咱们还会在红袖坊吗?早就在大牢里蹲着了。”黎月儿叹息一声,拉着小诗上了二楼。
小诗有时候在照顾她方面会尤其固执,就如现在,总觉得那衙门的官员是错的,红袖坊不应该被封。
“小诗,其实我觉得红袖坊被封也是一件好事,咱们现在还没找出凶手,若是再被凶手趁机陷害,那就真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黎月儿说完,将柜台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全部放到箱子里,要一两个月呐,这些东西只能全部放到王府去了。
“但是自己关门和贴上封条,是两种不一样的概念。”小诗还在奉劝黎月儿,黎月儿虽知有区别,但又怕身份压制了官爷,到时候更有人诟病,对墨锦城不好。
“小诗,我累了。”黎月儿捏了捏眉心,“你和白雪说一下事情的安排吧,好在店铺里的人都是王府的,等店铺收拾好,就先回王府去,留下两个人轮流执勤,若是有人来看脸,就来通知咱。”
“这样怕是会来不及。”王府可是在郊区,远得很。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这阵子咱们就住在红袖坊,门口贴上牌子,若是有因美颜膏而烂脸的,就直接来医治。”
红袖坊被封了,这个消息从市井传到了皇宫,连王府里的何薰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被封也就算了,王妃竟已有数日不回王府。
小诗出门买菜,早上去还好端端的,说要给黎月儿熬最新鲜的鸽子汤,谁知买菜归来就气得小脸通红,真不知是不是没保护好,冻坏了小脸。
“你气成这样?”黎月儿看习惯了小诗手插腰做茶壶的模样,自然知道她是在生气。
“你知外面的人说你什么吗?”小诗的声音里有愤怒,她握拳的样子仿佛是想将外面的人全部都掐死一般。
“说我什么?”黎月儿不明所以询问。
“说你在外面养了男人,不回王府,是在和外面的男人苟合!”小诗说着,冷哼一声,“这事情定是何薰传出去的。”
“看来小青确实有问题,我最近查了许久,想了许久,都想弄不明白美颜膏为何有的里面有毒药,有的里面没有毒药,现在算是知道了。”
黎月儿说到小青的时候倒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是小诗,更是愤恨道,“我就说小青有问题,你当时还不相信。”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觉得她不该这么大胆。”黎月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的思虑同小诗说了一遍,“也是,如果是我,我断然不敢,毕竟我本就是最容易被怀疑的人。”
“我问过小白了,在学习美颜膏之时,小青还问了许多关于皮肤保养,或者是不小心毁容的问题,小白曾经将会损坏皮肤的草药告诉了小青。”
“但她没有时间去采摘的。”小诗将疑点抛了出来。
“她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这就是小青的聪明之处,让自己成为最大的嫌疑人,挑战人性。”
“我们现在就去把小青抓起来,交给官府。”小诗一屁股坐在位置上,更是气得想打爆小青的狗头。
“不行!”
黎月儿起身将小诗的肩膀按住,“你别那般冲动,刚才外面听到了什么?我不回王府?在外面找野男人。”
“是。”小诗咬牙切齿,“这话定是那个不要脸的何薰传出来的。”
“所以,若是小青仍旧是何薰的人,你以为我们会那么容易就将她对付了?小诗,咱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先做个看戏的人。”
黎月儿说到这话,眼中露出一丝狡黠,做大事的,就得将心态放平,树大招风,她能让人陷害,就说明自己足够优秀。
小诗不懂黎月儿的意思,但看出了她眼中的胸有成竹,便也没多问,只道,“小姐能护住自己,护住孩子,小诗就心满意足了。”
“我知道啦,你不要担心我,对了,江流可有给你写信?”黎月儿最近用灵识联系墨锦城都联系不到,就想问问小诗,有没有江流的消息。
小诗摇摇头。
两人同时低头沉思了好一会。
黎月儿第一个从失落中走出来,抓住小诗的手晃了晃,“不要担心,有王爷在,江流定会没事。”
“嗯。”
事情要比黎月儿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在她待在红袖坊坚持为几位比较严重的姑娘护肤之时,收到了连赦写来的信。
这信件被保护得严严实实,黎月儿还以为是国家机密呢,结果一看才知是说大通红袖坊生意也成了寒冰时期,问这里的红袖坊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月儿看着信件叹息,这事好像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上许多啊。
“小诗,我们回王府吧,这里有小白就够了。”黎月儿终于打算回王府,怕再不回去,某人要鸠占鹊巢了。
小诗一听黎月儿要回王府,顿时喜逐颜开,“小姐你早该回去了,你可不知,最近那何薰在王府里可嚣张了,进你院子就如进自己的家一般,好在几个婢女联合起来阻挡她,不让她进你的屋子。”
“小青呢?她怎么做的?”
“听说小青见到何薰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一般都是躲着的。”小诗对这点有点困惑,为何小青见何薰还是那种担惊受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