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儿笑了笑,“嗯,自然是要拆了这座景阳宫的。”
“锦王妃,你不要太过分,老祖宗也是受害人!”赵嬷嬷为太后说话,谁知黎月儿却一眼扫到了赵嬷嬷面前,眼中杀气腾腾。
“那这天朝皇宫可真没规矩,还能叫刺客在厨房做事?”黎月儿眯起了眼睛,“还是说老祖宗已经年老,管不动下人了,下人们自己收钱做杀手?”
黎月儿说完又看向老祖宗,“若真是这般,老祖宗更不该住在景阳宫了,这里的人可都不停您的话呢,您虽为老祖宗,却连普通人家的祖母都不如!”
黎月儿这话说得赵嬷嬷哑口无言。
“拆!”墨锦城一声令下,不知从哪里来了几道黑影,不过须臾,景阳宫内该砸的砸,该拆的拆,连墨卿绝和太后身下的椅子都没放过。
墨锦城拉着黎月儿出了门外,抬头看了眼景阳宫的牌匾,“这个也砸了!”
墨卿绝看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看出来黑影是个什么东西。
等砸完,墨锦城才道,“你们还不出来?是想死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赵嬷嬷就扶着太后出了景阳宫,墨卿绝更是紧跟其后,等墨卿绝刚踏出景阳宫宫殿,那房梁就直接砸了下来。
太后吓得“啊”了一声,昏倒在地。
墨锦城摸了摸黎月儿柔软的头发,“以后不管是皇上传召还是太后传召,没有本王的许可,都不能来!”
“是!”
黎月儿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被人保护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站住!”太后仍旧不依不饶,黎月儿挽着墨锦城的胳膊转身,太后却苦口婆心对着墨锦城道,“城儿,我知道你爱月儿爱到入骨,但她真的不是月儿。”
“老祖宗,你今日设局欺负她,已是大错,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墨锦城的话很直接,黎月儿抬头看了眼墨锦城,没想到这个男人也会这般绝对。
太后却丝毫不知错,“我也是为你好!”
“你们这些长辈总喜欢用为你好,为他好做着违背良心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次的毒是谁下的老祖宗心知肚明,您将人命视草芥,已没有说好的资格!”黎月儿说完,又看向墨锦城,“城,肚子有点饿了。”
“走吧!”
墨锦城拉着黎月儿离去,墨卿绝站在太后身旁,等墨锦城夫妇走远了才笑道,“老祖宗,您真是越老越糊涂,即便那个锦王妃是假的又如何?锦王爷喜欢,那就是真的。”
“你是不是不希望你弟弟好?”太后一拐杖砸过去,墨卿绝跳得老远。
墨卿绝无可奈何,只能道,“太后,您太低估七弟了,他不需要我们任何人的保护,您与其伤害这个新王妃,不如好好对她,这样七弟还能尊重您!”
墨卿绝说完,也转身离开。
他刚出院子皇后就在门外等着,“夫君,太后是不是又……”
“她的眼里只有七弟。”墨卿绝笑了笑,“不过七弟这次应该恨死太后了吧,将景阳宫都拆了。”
“怪不得我听到了轰然倒塌的声音,原来是……”皇后又欲言又止,蹙眉想了一会,“那我得给老祖宗再安排一个宫殿。”
说着,皇后咳了起来。
墨卿绝抓住了皇后冰凉的小手,“兰芝,辛苦你了,让你跟朕回了天朝,却没有好好地对待你,还要你照顾老祖宗和朕。”
“皇上哪里话,能遇见您是臣妾最幸福的事。”皇后名叫秋兰芝,是官员们所嫌弃的山野村妇。
用墨卿绝的话说,兰芝除了身份不高,其他都好,没有官员小姐们的娇气和任性,更是温柔可人。
“皇上,您和他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老祖宗!”秋兰芝说着就推开了墨卿绝的手,转身踏进了已成废墟的景阳宫。
太后见到秋兰芝,不免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看哀家笑话?”
“老祖宗误会了,此地灰尘极多,您不如跟臣妾出去,臣妾为您重新寻一处宫殿。”秋兰芝虽然是乡野的姑娘,但面对贵人们,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夜晚,黎月儿呆在墨锦城的书房撑着脑袋磨墨,“王爷,您这惩罚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今儿是滴水未进,您也不知道怜惜我一下!”
“你可知错?”听到黎月儿的抱怨,墨锦城立即放下了毛笔。
黎月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妾身知错!”
墨锦城见黎月儿终是知错了,挑了挑眉,叹息一声,“那你说说,错在哪里了?”
“妾身不该那般嚣张让您砸了景阳宫,妾身也不该顶撞老祖宗!”黎月儿撇了撇嘴,这些根本不是她的心里话。
“你……”墨锦城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十分不满意,可又欲言又止,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黎月儿瞧见墨锦城这般脸色,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怎的,我都这样回答了,您老还不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