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衿被狐长老训了一顿,不敢再埋怨黎月儿一句,来福这头也不好看过,被黎月儿揪着耳朵抄写自己的名字。
“还演不演。”
“不演了。”来福委屈地小嘴巴都控制不住了。
“娘亲,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演戏?”惩罚也罚了,耳朵也被揪得仿佛要掉下来了,来福只想死得明白,知道原因。
“你哭得那么大声,鼻子眼圈都没红,光有眼泪有什么用?”黎月儿叹息一声,“作为孩子就应该天真无邪,不允许弄虚作假。”
“是。”
这一天,黎月儿又没睡好,因为她实在不知怎么和墨子衿和黎陌相处,第二天,小诗为她准备了早膳。
黎月儿还没吃一口,便问道,“墨子衿和黎陌吃了吗?”
“嗯,吃过了,说是今儿要帮你准备结婚的东西,所以早早就出门了。”小诗说完笑了笑,“小姐,确实是有娘家人会比较好呐。”
黎月儿抿唇不言。
元宵过后正月就过得极其快了,在正月的最后一天,苏府突然来了一堆人,都穿得花枝招展的。
与一和江流紧跟其后。
“你们这是?”饶是小诗见过了世面,也没见过这个阵仗。
江流刚想要说话,小诗就被站在第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推了推,“还不请我们进去?我们是来送聘礼的。”
媒婆虽然花枝招展,但身上的味道倒是好闻,小诗也立即反应过来,顿时将大门大开,任由媒婆安排人将聘礼送进来,对着聘礼簿子,念了念。
“你们先念,我去将小姐叫出来!”
等黎月儿出来,苏府原本的大厅堂已经放不下聘礼了,一些红色的木箱全部放到了院子里。
狐长老站在厅堂门口,与媒婆说着什么。
没一会,媒婆眉开眼笑的脸突然就黯了下来,一本正经道,“不成,这可是王爷娶妻,嫁妆哪里有那么寒酸的?”
“那您说怎么办?”狐长老皱眉,她也不懂人间的规矩,只能有一问一。
媒婆朝聘礼看了眼,“聘礼可得先藏起来,等回门时候才能收拾,你们嫁妆那么寒酸,不如偷偷用聘礼换一换?不过这番做,怕是不吉利。”
“我们打了十六只红木箱,要不然换到我们自己的红木箱子里去?”狐长老好声好气与媒婆商量。
“这个你别和我商量了,左右嫁妆等到出嫁的时候才要,我不过是个媒婆,做不了王爷的主。”
媒婆说完,又不知吆喝了什么,便走了。
黎月儿看得一头雾水,成婚还有这些规矩?
“狐长老,若是没有嫁妆就不要嫁妆了。”黎月儿走到狐长老的身边,不知为何,面对狐长老的时候,她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是没有嫁妆,只是这些年的账簿都是大长老在管理,但是这个时候大长老正在冬眠,并且天道此时并不承认你的身份,就算大长老不冬眠,也……”
“我懂,那就不要有嫁妆了,我会去和墨锦城说,聘礼到时候一分不少地还回去。”
黎月儿表情坚定。
狐长老也不想太过烦心,于是摆摆手,“随便你们吧。”
狐长老走了,江流正在与小诗说话,黎月儿一回头,正好见到看着她失神的与一,黎月儿赶紧走过去,“嘿,阁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与一失笑,“我还以为王妃您忘记我了呢。”
“我怎么可能……”黎月儿刚想说不会忘记与一,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她眨了眨眼睛,“你,你是墨……王爷的人?”
“属下乃王爷的贴身侍卫,暗卫阁阁主。”
“呃,那我借的钱……”
“也是王爷的。”
黎月儿顿时捂面,这是什么孽缘,当时要是知道借的钱也是墨锦城的,她就不应该进那什么鬼院子,当时就不应该凭着感觉走。
黎月儿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但仍旧不死心问道:“冒昧问下,我那有手指印的欠条,在谁那里?”
“自然是在王爷那里。”
“你不是那里的阁主吗?我从你阁里拿钱,为何欠条会在王爷那里?”黎月儿总觉得自己是山林里踩到了猎兽夹的小兽,委屈又无助。
“我是暗卫阁的阁主不假,但王妃您拿的银两和金银首饰,可都是王爷和您屋子里的,这个欠条自然是要给王爷了。”
“说得有道理,呵呵。”黎月儿彻底不想说话,连待客之道都忘了,直接进屋,将房门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