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没有走出两步,就突然听到身后太后不慌不忙的声音传来。
“连赦,连平,你们兄弟也是许久未见,不如……”太后的声音听在两人的耳朵里,撞击耳廓,仿佛来自天际。
“不如两人在一起住阵子,培养培养兄弟感情?”
太后说完,挥手让身旁的侍卫将两人包围住,不过并没有禁锢他们的自由。
连赦与连平何等聪明,自是知道太后的所言所行所谓何意,连平赶忙道,“太后娘娘,连安目前生死未卜,我还得早早回去通知胡义将军和青平,帮忙救人。”
“莫急,本宫安排人通知就可!”
两人被禁足了,连赦端坐在屋内,表情沉重,“不知青平如何了,连平,你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要告诉胡义将军母后的变化。”
“话虽是如此,可是该如何出去呢!”连平亦是急得想要跺脚,但两人更知此处隔墙有耳。
“除非……”连赦让连平附耳过来。
两人在屋内私语一阵,当天下午,屋内就响起连赦砸门的声音,“赶紧救人,连平突然腹痛难耐,来人……”
连赦叫了半天,无人答应,于是又道,“朕如何也是一国之君,你们若是不听,小心朕治你们罪。”
“母后,你禁足朕不多说什么,但你可有想过,明日早朝,朕不露面,朝中的文武百官会如何想?母后,做人不要太绝。”
连赦和连平都有武功,但皇宫里的侍卫并不是他们能斗得过的,连平只能想办法逃离。
连赦叫了半天,仍旧没人理会,连平只能从地上爬起来,丢掉了毒药,“好在没吞下去,看来太后是铁心了,不知胡青平有没有回去通风报信。”
“我们不能将希望放在胡青平的身上,若他被太后截胡,那就完蛋了,所以连平,你这病还得装,说不准能寻来连卫王爷。”
“对,我阿爹,一定要去找阿爹,太后想掌权,第一个不会放过的肯定是我的阿爹。”
连平又重新捡起地上的药丸,一下子就吞了下去,连赦赶紧将他搀扶好,“这虽是毒,但一般疼个六七天自己就会好,也查不出毒药,所以你出去后就要求出宫找外面的郎中,暂且不要回王府。”
“为何?”
连平的肚子已经在疼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薄汗微微从他的发间渗出,“怎么这么疼?”
“与女子生产的疼痛是一样的。”连赦舔了舔唇,“我继续叫门。”
连平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到第二日,才有人开门进来送饭,见到面色惨白如灰的连平,吓了一跳,赶紧禀告太后。
太后心狠手辣,又猴精一般,怎会让半死不活的连平出去,于是请了宫中的太医,就是寻不出原因来。
连平见人就道,“多谢太后娘娘的救命之恩,只是连平实在想念小弟连安,这腹痛之感定是思念成疾了。”
御医一听,突然对着旁边的御医道,“我记得倒有这种病例的,因为太过思念,所以疼痛转移,王爷家的又是双生子……”
“是啊。”御医像突然找到病症一样,为连平下了止痛的汤药,但是汤药喝下肚,连平仍旧痛到满床打滚,最后只能由御医去告知太后,太后听之只说了一句“荒谬。”
如今的太后可是得罪不起的,御医为了不让自己被波及,立即寻找病例,还真寻到了一例这样的病例,这才叫太后相信了连平。
当天,太后特意去了连平暂时住在宫中的屋子,语重心长道,“我将你与连赦关起来,也是为你们好!”
连平心中嘲笑太后的无耻,但面上却是苦不堪言,用微弱的声音对着太后道,“我懂太后的用心良苦,只是,太疼了,太疼了。”
“让他出宫吧。”
太后的眼神微动,起身,先出了连平的房间,连平被送出了宫,他对太后身边的侍卫道,“我要去军营,连安就是在军营那边被抓的。”
“是!”
连平回到军营,第一时间就直接跌跌撞撞地奔向胡义的营帐,见到胡义,一句话没说,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陪同而来的侍卫已经走了,他才将事情的本末告知给了胡义,并且确认胡青平已安全,并且前去寻找黎月儿才安下心来。
“太后实在太无耻了。”胡义道。
“在此期间,我没见到阿爹,怕是阿爹也出了事情,将军,你说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连平心里没底数,这一天天的浪费,可都是连安生命的流失,连平真的不敢想象连安是否还活着。
“咱们先静观其变吧,等你身体好了,就赶紧去找青平,我怕他也遇见危险,如今太后的思维,定不能按照平常人来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