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其实小诗解释了半天，也没解释到正点上，所以黎月儿有些好奇，便多嘴了一句。

暗夜默了一瞬，最后叹息一声，“这事儿我也说不清楚。”

小诗这才又开了腔调，“还不是因为红菱多疑，怀疑暗卫阁那个姑娘看上了则天，就要向别人下战书，这战书下得没有道理，且没有理智，枉费她还是大暗卫之一呢。”

小诗分析有带着点主观意识，但她分析得也是八九不离十，所以江流他们都没有多言。

墨锦城摸了摸黎月儿斗篷的帽子，笑道，“我们去看看，就当看好戏呐？”

黎月儿撇撇嘴，“这可是你带出来的人。”

“她可不是我带出来的，是则天宠爱出来的，不过以前的红菱确实很努力！”墨锦城客观分析，拉着黎月儿的小手更快速。

终于，听见了打斗的声音，黎月儿勾唇一笑，不过是打了个响指，所有人皆出现在高台，而被圈起来的地方就像是斗兽场，场地上有两人在进行激烈的打斗。

则天亦站在高台上，见到突然出现的几人，顿时面色一白，不过他是经历过大风浪之人，瞠目结舌不过是一瞬间而已，他立即对着墨锦城行礼，“爷！”

没有江流的兴奋，没有与一失而复得的欢喜，亦没有暗夜久别重逢的激动。

就是干巴巴的一声“爷”，眼睛还不住地往场地上转。

“红菱和谁在斗，战书是谁下的？”墨锦城的声音染在空气里，仿佛为空气镀上了一层冰霜，则天浑身一颤，心脏颤抖，“红菱！”

墨锦城没有再吭声，沉默地看着台下，对面也有暗卫看见了这里高台上突然出现的几人，有人好像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阵阵打斗之后，那个被下战书的姑娘终于体力不支，躲闪不及，被红菱一刀刺在肩膀上。

江流恶寒，“竟是生死战书！”

能下如此死手，那定是生死战书了，江流朝墨锦城看了眼，对着则天厉声道，“你怎的允许红菱下生死战书的？那些都还是在训练中的暗卫，谁能打得过红菱？”

则天不吭声。

这生死战书则天当时是真的不知道，后来要开始恶斗了，才有暗卫学员来告诉她，则天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和红菱说过，不要弄死人！”则天只说了这么一句，却将江流气得和个什么一样，“什么叫不要弄死人？弄疼人也不行吧？”

那长剑扎进肩膀，如果处理得不好，那个小丫头这辈子都舞不动剑了。

那个小姑娘摔倒在地，绝望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红菱，只见红菱拿出长鞭，“啪”地一声甩在了小姑娘的脸上。

“则天，你媳妇在做错事，你为何不下去阻止她？你赶紧下去阻止啊！”黎月儿厉声提醒，谁知则天朝着黎月儿微微拜了拜，“暗卫阁的规定，战场之上，没有同情，既然接下生死战书，就一定要自己承担后果。”

“那我且问你，红菱是为何要下战书？”

黎月儿说罢，未等则天再回答，她又道，“现在你的主子也在，则天，请你老实回答，若有包庇，今日我这鞭子饶不了红菱！”

黎月儿知道红菱是则天的心头肉，只要打在红菱的身上，就仿佛将则天的心片片凌迟。

“因为我！”则天冷声道，知道红菱赢了，她再没去看台下，而暗夜和与一已经飞身而下，将红菱阻止。

“因为你？能否具体！”黎月儿还在质问则天，就想则天老实交代，把话说透彻了，说明白了。

“最近我不怎么归家，红菱误以为我与暗卫阁里的孩子们有牵扯，就……”则天话还没说完，小诗立即扬高了音调，“你也知道那些是孩子啊？她们可都比你小，比红菱小！你怎么能容忍红菱无理取闹。”

因为有了暗夜和与一，那个昏死在地上的姑娘有救了，红菱同暗夜争执，“暗夜，你这是在做什么？破坏暗卫阁的规矩吗？”

暗夜朝已经杀红眼的红菱看了眼，又朝高台之上的几人看了眼，“主子回来了，你最好收敛一点！”

主子？

红菱扬起的手渐渐放了下去，抬头看向高台，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眼，她的心脏随之停止，脚下的步子趔趄了一下，“王爷？”

与一让暗夜将姑娘抱起，离开战场。

暗夜朝红菱看了眼，“你好自为之吧。”

红菱上台的时候，黎月儿正在训斥则天，黎月儿言，“你真是昏头了，身为暗卫阁的管理者，你本该维护暗卫阁的每一个人，你却被自己的妻子牵着鼻子走，本末倒置，不知道将本职任务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