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饮而尽。
“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对付魔族的。”黎月儿见吴春韦口口声声说魔族,便也不避讳,直接开口就提到了魔族。
吴春韦喟叹一声,“我们后来是按照将军布置的路线,还用了他以前给我们的驱魔药粉一点点让魔族退后的,现在驱魔药粉也没了。”
“我这里有,我有很多,明日送到你的营帐。”听黎月儿这么说,吴春韦原本的愧疚变作了呆滞,他微微一怔,突然尴尬笑了笑,“不瞒夫人,我们已经辞官了。”
“辞官?为何?”
黎月儿蹙眉,竟没想到吴春韦是辞去作副将的高位,吴春韦不好意思说,反而是另外一个将士道,“这也怪不得副将,那些魔族实在太猖狂,我们是人,总归是斗不过他们的,我们现在只能保护好自己。”
“这样啊,我倒是有个办法。”黎月儿倒也没有怪他们,“不过你们要去说服大辽的皇上,与大通合作。”
“如果合作,我可以护住你们,不在攻击的情况下,不被魔族攻击。”
现在黎月儿的结界已经很厉害了,守住城池,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你的意思是?”吴春韦似懂非懂。
黎月儿清了清喉咙,“我的意思是,只有人类联合起来,才能不被欺负,你辞官屁用都没有,你不去为自己找准利益,寻一条生还的路,最终就只有死路一条。”
“多谢夫人提醒。”
吴春韦心里有了打算。
“还有,这是张尚誓死保护的城池,我不希望它再次被摧毁,你去和大辽的皇上说吧,我会在三日后再与你取得联系,是想拼搏一次,还是任由魔族摧毁你们的家园,全凭你们决定。”
黎月儿说罢,起身,转身离去。
吴春韦还未多说一句,她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了,有个心有疑惑的小官问,“大人,她真的是张尚的妻子吗?看起来好小,和以前在军营里的模样不同呢。”
“她说是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女子会去承认自己是已殉国将军的妻子的,这个事情我们先去和拓跋王上商量。”
吴春韦眼中闪过精光。
“为何要和王上商量?”有个随从不明白。
吴春韦朝他看了眼,“因为将军曾经说过,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拓跋王上,他知道什么叫进退,什么是保命。”
“懂了吗?”
“懂了!”
声音洪亮,响彻在小小的酒楼里。
黎月儿没醉,她只是微醺,但是她假装出有醉意的模样,靠在白雪的身上,任由白雪在那里乱叫,“月儿,你好重。”
对,她假装醉了,假装不在乎心里的痛楚,她明日还要假装轻松地面对新的生活。
墨锦城失踪了。
黎月儿对着月光呢喃道,“墨锦城,你是不是在惩罚我,惩罚我当初离开你那么久?所以你这次也要故意离开,让我担心?”
回答她的只有鸟叫和虫鸣声,黎月儿又干咳一声,酒气飘撒出来,“算了,我等你,老娘有的是时间,我看咱们谁等得久。”
这一夜,她睡着了,是自己给自己下的嗜睡安眠的药物,睡到第二天早上,洗漱完毕,便去寻了陆水桥和狐长老。
陆水桥见到黎月儿过来,负手而立,笑道,“怎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黎月儿摇摇头,“我找不到墨锦城了”,突然她瞥见狐长老手上抱着的孩子,一把抢过了这个小屁孩,将他放到陆水桥的手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皆让另外三人都惊了惊,黎月儿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狐长老,我找不到墨锦城了,他是我的全部,我以前不珍惜,现在想珍惜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狐长老被黎月儿这个举动吓到了,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只能僵直着脊背站在原地,眨着求助的眼睛,看向陆水桥。
陆水桥无奈摇头。
黎月儿哭得急,去得也快,没有一会她便重新挺直了脊背,一擦眼泪,“好了,哭完了,我们开始讨论讨论赚钱吧。”
……
赚钱之事势在必行,主要是神兽大陆的需求越来越大,陆水桥就算再能捡钱,也不够神兽大陆的学府,服装店和行政执法阁楼的开销。
更何况黎月儿不希望一直用陆水桥的钱,这让她感觉比‘啃老’还要过分。
陆水桥突然嗤笑出声,“你刚才那一阵鬼吼鬼叫的,就是你所谓的仪式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