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请您帮忙通报一下,说我今儿有点点见红,身体更是虚弱难受得很,想见一见皇上。”
听见见红两字,墨锦城就算是隔着一张人皮.面具也红了脸,其实后宫女人都这样,怀孕时候总会想方设法得到皇上的注意,所以什么话都能说。
只要能见到皇上,脸皮皆可以抛诸脑后。
“那贵妃娘娘稍等,我去告知皇上。”墨锦城叹息一声,转身进了书房,此时白恩成一改往常端庄有气质的模样,将双脚架在案桌上看书。
见墨锦城,赶紧收回了双脚,因为他知道墨锦城比之他还要规矩,雅正许多。
“怎的?”白恩成询问。
“怀孕的贵妃娘娘求见。”因为黎月儿怀孕过两次,所以墨锦城对于孕妇的身形很是了解。
而后宫中怀孕的只有一人,胡贵妃。
“她来干什么?”听到白恩成这样问,墨锦城忍不住蹙眉,“她身体有点不舒服,应该是胎儿有些问题。”
墨锦城回答地很隐晦,但也足够让白恩成理解了,谁知白恩成又将注意力埋进了奏折里,“不舒服就请太医,来寻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治疗。”
“皇上,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您的,您不应该关心关心吗?”若是平常,墨锦城断然不会多说一句的。
只是见到那个可怜巴巴的胡贵妃,墨锦城就突然想起了黎月儿,心头一阵触动,便多言了两句。
白恩成疑心本就重,听墨锦城这般说,立即抬头看向他,反问,“怎的?你还心疼上寡人的贵妃了?”
“不是心疼,而是孕妇本该多多照顾,当然,这个照顾是皇上您。”墨锦城说罢,朝门口看了眼,“贵妃在外面等着。”
“你说寡人身体也不舒服,让她自己请御医吧。”白恩成仍旧拒绝。
墨锦城做事很谨慎,不该多言的时候绝对不多言,便说了句“是”转身出了书房,待打发走贵妃,白恩成竟开了门走了出来。
他看着夜空,“寡人好久没看过月光了,你带寡人去屋顶上看月光吧。”
“皇上的武功亦是顶尖的,为何什么事都要下官来做?”墨锦城故意撇过头,好像在耍脾气一般。
“怎么,自从寡人将你安排在身边,你就耍起了小脾气,寡人就当真那么不可怕?那么心慈手软?”
白恩成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
墨锦城朝他看了眼,“人的不敢!”
“我看你胆大包天得很呢,去军营里与高淳大眼瞪小眼就那般欢喜吗?”白恩成似笑非笑。
“皇上,现在天朝攻击如此猛烈,下官只是想报仇而已。”墨锦城故意压着声音,听起来憨厚得很。
谁知白恩成一掌拍在了墨锦城的肩膀上,惹得墨锦城闷哼一声,白恩成见他倔强的表情,忍不住叹息一声。
“你跟我进来。”
墨锦城那刀伤重得很,白恩成信不过与一,只相信自己皇宫里愚蠢的御医,所以墨锦城的伤口总也不愈合。
墨锦城跟着白恩成进了屋,并且关上了门,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
“张尚,我知道你年轻气盛,总觉得胜者为王,但身体才是最根本的,学会隐忍,才能韬光养晦,最后将敌人一举歼灭。”
若墨锦城不是张尚,他定知道这道理,而墨锦城变作了张尚,除了雅正的气质没有变,其他的都得变一变。
若是还同以前一般,那白恩成如此聪明,迟早会认出他来,所以他听白恩成这般说,心里虽然想笑,且赞同,但面上却是不服气的模样。
“怎的,还不服气?还是觉得你的命贱?”
“下官的命不贱。”墨锦城答,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别扭,只能清了清嗓子,重新道,“下官知道了。”
“明白就好,还有刚才贵妃那事情。”白恩成说到此处顿了顿,墨锦城心脏也颤了颤,莫非这个看似笑呵呵的皇上要怪罪他了?
不过怪罪就怪罪吧,不得罪这个皇上,他就不知张尚有多愚蠢。
是的,墨锦城最近都在演戏,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张尚。
“那个贵妃怀的并非寡人的孩子,所以寡人不需要照顾她的感受。”白恩成的话说出来,让原本处事不惊的墨锦城都像被雷劈了一般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
他甚至在想,若是黎月儿在此处,定要道“这句话的信息量着实有点大。”